“截杀!”皇帝冷冷下令,神色阴沉又杀气纵横:“让人去查,看看到底是谁在京中给他办事,给朕把人揪出来!”
……
宫中和宗正司的事情,莫言与莫宇先后告知了谢尧。
这会儿江楼月也小憩醒了,听着他们的禀报笑了笑:“看来皇上吓坏了。”
莫言说:“养心殿里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但皇上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只留了常公公一个,后来皇上手下的冥卫就动了起来,只是冥卫是皇上的死士,行动十分隐秘而且迅捷,所以属下也查不到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们仔细盯着,不要漏出马脚,也不必管他们做什么,去吧。”谢尧遣退两兄弟,缓缓打开扇子摇着,“其实咱们这位皇上本来也不是蠢人,只可惜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精力不够。”
“嗯。”江楼月点点头,“他必定是觉得谢流云在京中有人,如今派自己最能信得过的冥卫去追查,相信能减除不少谢流云的党羽。”
以她两世对这位皇帝的了解,谢流云就算不被他杀死在外面,也是回不了京城了。
不过……
江楼月垂了垂眼眸,这么容易就让谢流云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不过,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像谢流云这种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死得了的吧?
如果他真能在这场算计之中活下来,那自己就亲自出手,好好和他清算!
谢尧用折扇扇面挑起她的下颌,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眸对上江楼月的眼睛:“又在盘算什么?”
“没盘算什么啊。”江楼月眨了眨眼睛。
谢尧挑眉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盘算事情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眯一下眼睛,然后眼睑向下垂,让你那副扇子一样的睫毛盖住眼睛里的光?”
“……”江楼月暗忖你观察的可真够仔细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谢尧追问:“快说,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
“真没什么。”江楼月脸上带着无奈地笑容,她总不能告诉谢尧自己刚才又咒了谢流云一次吧?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如果这么说,谢尧必定会去想,她为什么这么恨谢流云如何如何,是不是因为爱的太深沉,然后再自己去想些有的没的影响心情。
她太过清楚,在感情这件事情上,谢尧绝对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她现在可是舍不得谢尧患得患失了。
谢尧有些不信,他很确定方才江楼月眼睛里面分明闪烁着盘算,但又不告诉他。
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因此,谢尧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说:“好好想,想清楚到底有没有。”话落,竟然起身走了。
“……”江楼月一急,直接站起身来,单脚跳了两步追上去,“你等等!”见他不回头,索性哀叫一声痛。
谢尧果然担忧,连忙回过头。
江楼月直接扑到他怀里去了,一不做二不休用受伤的手臂把他脖子锁的死死的挂他身上去,江楼月赔笑:“我真的没想什么,至多就是想想谢流云应该是回不来了而已,这不是怕你听到了又要乱醋,才说没有的嘛。”
谢尧眯了眯眼睛瞧着她。
江楼月晃了晃自己没好的那条腿:“我可是病人啊,我都说了实话了,你还这么对待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