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巴不得我一直被责罚不能出宫?”谢景晗眉毛挑的老高。
江楼月说道:“臣女没有这个意思,还请殿下不要误会。”
“我瞧你就是这个意思。”谢景晗嘀咕了一声,又说:“我今日要去个地方,你陪我去吧。”
江楼月沉默片刻:“殿下身边有护卫,大可以让护卫陪伴前去,今日我这里有朋友在,可能不太方便出去。”这个谢景晗,也是个随时会招惹事端的,她是能不沾染就不沾染。
谢景晗下颌一抬:“我有父皇的手令,你不陪也得陪!”说着,谢景晗便亮出了一块令牌来,得意地说道:“想不到吧?母妃胎象稳固,父皇一高兴就解了我的禁足,还说只要带着人便可以随时四处走动,月姐姐,你不会想抗命吧?”
“……”江楼月沉默半晌,“不敢,但是我有一个建议,还请殿下采纳。”
“只要你陪我出去,什么都好说。说吧!”
“君臣有别,殿下的姐姐都是公主,我只是臣女,担当不起这个称呼,若是被旁人听见了,他们不会去说殿下的不是,只会说我不懂规矩,不知礼数,没有家教。”
谢景晗默了一下。
他那日虽然是没去宴会,但对江楼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是清楚的,也知道太后那晚收回龙凤佩,言辞非常不好,因此话说到这里,他便也点点头说:“行,我明白,现在能走了吧?”
“可以,还请殿下等我片刻。”江楼月转身招呼小琴,让她送蔡明月离开。
之后,两人骑马上街,男的俊女的美,风采独特,吸引了不少百姓侧目,但二人的性子也是不怕人看不怕人议论的。
谢景晗驱马朝着江楼月靠了几分,询问道:“灵怡公主什么时候回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江楼月微挑眉梢,“她去的是汾阳,如今想必都还在路上。”事实上早上才收到书信,才刚过天景山,按照书信传来的时间和他们可能行进的速度,江楼月估计现在武安侯和江星月刚进了汾阳地界,到王家都还需要七八天。
“自然是无聊啊。”谢景晗大叹了口气,撇撇嘴说:“过几日父皇还要让我去国子监上学,没了灵怡公主我就只能自己去了。”
他虽然有些不学无术,但眼睛却是敏锐,看得出来那些国子监的博士对自己都是假意的恭维,心里根本看他不起,所以他当然是不可能好好上学的,去了便要不规矩。
去年在国子监待了几个月,折腾的那些博士们痛哭流涕,已经有好几个辞了国子监的官职。
至于江星月,就是给他处理善后的。
老实说,在一起时间久了,带着江星月他还蛮有安全感的。以至于这次江星月没了人,他出宫之后竟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去哪儿,想了半晌,才到了侯府去找江楼月。
京城的人都不太喜欢他,江家的姐妹没有,这也是他喜欢亲近她们的原因。
“不如,我请父皇下旨!”谢景晗忽然说:“等过几日国子监开学之后,你便随我一起入学吧。”
江楼月淡淡看他一眼,“睿王殿下需要伴读吗?”
“那肯定啊。”
“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可推荐的人选,睿王殿下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