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心里十分担心和着急,但却视线冰冷地看着他。
谢尧说:“别这样看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江楼月沉声说:“所以你刚才是要让宋先生帮你取针?”
“是。”谢尧点头,笑着说:“这不才正要取针,你便来了嘛?这件事情是我不该瞒你,我的错。”他非常懂事的认了错,拇指在江楼月的手腕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半晌,江楼月深吸了口气,“我去叫宋先生过来。”说完,一把挣开自己的手,出去了。
不管怎么样,得先取了针在说别的。
谁知道这针在他体内待得时间久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谢尧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情在她这儿是不可能那么快过去,但她这么心疼自己,自己若扮扮可怜,或许她便不舍得对自己冷言冷语?
想到这里,谢尧才忽然意识到,方才心脏位置的情蛊虽颤动异常,但那种不适感似乎比在宫中的时候减弱了一些。
在宫中时,他只要想到江楼月,或者靠近她的时候,都会喉间腥甜,又血气上泛,但现在却只是有些微的疼。
谢尧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宋大夫随着江楼月上来了,“请公子坐下,老朽这就为公子取针。”
“好。”谢尧坐到了圆凳上,将手腕伸出去。
宋先生仔细诊脉,左右手都没有放过。
江楼月瞧着,其实心中有许多的疑问,但也不敢打扰他。
须臾,诊脉结束,宋先生眉心那花白的眉毛却紧紧拧了起来,“这……”
“怎么了?”江楼月急忙问,“是殿下的身体又有什么不适吗?”
谢尧朝着宋先生想做个眼神,却被江楼月冷冷瞪过来:“干什么?”她声音十分冰冷,还有些凶狠。
“……”谢尧一默,咳嗽了两声,“没、不干什么,就是……我自己也很好奇,我如今身体的情况啊。”
江楼月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又盯向送先生,“先生尽管直说,不要避着我。”
宋先生看看谢尧,又看看江楼月,呐呐说:“这个……公子的身体状况,现在有些异常。”
“什么异常?”江楼月十分焦急。
以前她总觉得宋先生说话慢慢悠悠,高深莫测的时候也极有江湖高人的气质,可如今她却急的恨不得宋先生一口气把所有她想知道的话全部说出来。
宋先生说:“原本在奉县的时候,公子情蛊入体,和寒疾达到了一种平衡的状态,身体状况便好了起来,飞针入脉后,激发寒疾症状,便会打破这种平衡,寒疾和情蛊会时不时的在体内冲撞,血脉也便不稳起来,需要取针,尽量让两股力量恢复到平衡状态,只是方才老朽诊脉,发现现在这两种症状又趋于平衡了。”
“先生的意思是,现在不能取针?”
“不错。”宋先生点点头,“取了针,势必要打破平衡……”
“那不取针会有什么危害?”
“飞针入脉本来是逆天之法,如不取针,对身体的损害不小,只是公子现在的情况,取针之后反倒会变数更大,所以依老朽之见,这针便还是暂时留存在公子体内的好,老朽会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