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虽然两心相悦,但一向都是他脸皮较厚,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江楼月清冷稳重,一向是少说多做的。
此时谢尧听她这般说话,着实也是心头一荡。
他低下头,给了江楼月一个扎扎实实的吻,甚至连她的鼻尖,耳垂,都没有放过,然后情意绵绵地说:“我会听,不但这辈子,下辈子我也要听你说,你想说多久就说多久。”
“好……”
江楼月抓着谢尧胸前的衣襟,半垂的眼眸下,波光涌动,复杂难安。
月圆夜终于是到了。
午后千机老人就开始吩咐谢尧手下的人准备,到了傍晚,谢尧和江楼月随着千机老人一起进入冰洞之内。
千机老人面带笑意瞧了江楼月一眼:“想好了?”
“嗯。”江楼月眉毛疏淡,表情平静,转向谢尧说,“阿尧,趟上去吧。”
“好。”
谢尧应了一声,躺到了那凝玉床之上。
千机老人瞧着江楼月,轻叹摇头,却是也没多说什么,示意江楼月:“喏,就像上次给你说的那样,把你的血灌注到这个凹糟之中去。”
“好。”
江楼月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匕首。
谢尧忽然抓住她的手,长眉紧紧拧住:“轻点。”那表情,仿佛割的是他的手腕。
江楼月瞧着,微微莞尔,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放心吧,没事的。”
千机老人瞧着他们这幅样子,也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了还记得肉麻?错过了时辰,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们,快点!”
江楼月自然也不敢耽搁,用匕首划开了手腕。
谢尧看着那鲜血涔涔从江楼月手腕上流出来,满脸全是心疼。
千机老人怕他碍事,直接点了他一处穴位,谢尧便不甘的昏睡了过去。
千机老人说:“要用你的血灌满整个凹糟才可以,可不能对直接下手轻啊,血不够,凝玉床和那赤茯苓以及冰莲的效果激发不到最强,就算老夫想治,也是治不好。”
“我明白。”
江楼月说着,瞧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便拿匕首又划了一下。
可这床太大了,凹糟灌满之后,血又从床头的小洞朝下流去,江楼月只得再割……就这么足足隔了四次,急速流失了过多鲜血,让她整个人脸色发白,头也开始昏沉了。
此时却有人朝她嘴巴里塞了一颗药丸。
江楼月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千机老人。
千机老热丢了个药罐给她:“自己包扎好伤口,可别失血过多断了气了,老夫要帮那小子逼寒蛊了。”
“……嗯。”
江楼月虚弱地应了一声,将口中的药丸眼下,往外面走了几分,胡乱上药,又包扎好了伤口。
她强打精神,看到千机老人站在寒潭中央,手悬在谢尧胸前寸许位置,那中间似有一股浮动的气流涌动,接着,噗的一声,一只小指粗长的虫子从谢尧胸前飞了出来。
那虫飞出来之后,千机老人抬手打出一道气劲,一旁冰柱上有锐利的冰刺飞了出去,准确无误地将那虫子扎到了冰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