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守着的莫宇和宫五立即冲了进来,喜道:“公子!”可是看着江楼月和谢尧的状况,两人又是一头雾水。
怎么了?
宫五跟着江楼月时间久,心中已将她当成了主子,见她那般,赶紧上前去扶她。
“阿尧——”江楼月回过神来,急切地想说话。
“住口!”谢尧忽然嘶喊:“离我远点!”
两世以来,谢尧都从未用这种口气与她说话,那种急切地,憎恶地,想赶她走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
果然,他也看到了吧?
江楼月浑身如坠冰窖,原本就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此时更是一片惨白。
“公子……”宫五和莫宇对看一眼。
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
谢尧只丢出两个字:“出去。”
“……”脸色惨白的江楼月低声说:“好……”
她拖着身子,离开了房间。
宫五迟疑地问:“小姐,到底……怎么了?”
江楼月牵强地微笑了一下:“没事,快去请千机老人前来,看看殿下的情况吧。”
“是。”
宫五只得应了一声,快速去请千机老人。
江楼月就那么站在门口,借由旁人进出的时候,开门关门的瞬间,贪婪地看着谢尧的身影,对于如今发生的这件事情,她恍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会儿后,千机老人看过谢尧出来,瞧了江楼月一眼,“你在这干啥,站桩?”
“……”江楼月看着千机老人,“他、他的情况怎么样?”
“老夫出手,当然万无一失,他好的很,过不了多久,就生龙活虎了。”千机老人得意地说了一声,又看江楼月,难得面含几分关心:“倒是你这丫头,瞧着很是不好啊……哎……”
江楼月低头笑:“我其实……很好。”
谢尧的病好了,她当然很好。
她在心里这样与自己说着。
千机老人看她半晌,忽然朝她嘴巴里塞了一粒药丸,捏住江楼月的下颌逼她咽了下去。
“前辈!”江楼月意外地看着千机老人。
千机老人说:“别把自己的命玩没了。”话落,他转身便走。
江楼月迟疑了一下,赶紧追上去,欲言又止地问:“前辈……那个床,到底……都能看到些什么?他与我……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吗?”
“现在才问?”千机老人回头,缓缓说:“不觉得太晚吗?”
江楼月茫然摇头,她不知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牵扯到谢尧的事情,她竟也会变成这般手足无措,没有主意?
千机老人说道:“那凝玉床,本来就是得天地造化的奇物,在特定的条件下,可以发挥超乎常人想象的功效,你逆天而来,异与常人,你的血为媒,便可以凝练前世记忆,只是每个人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你看到的是你的,他看到的,是他的……”
“而且,随着在那床上的时间越久,所凝练出的记忆,便越清晰,越强烈,如同——亲身体验。”千机老人缓缓说着:“他躺了三天,想必,也是把他所看到的,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一遍吧。”
江楼月忽然僵冷,脚步踉跄地朝后退了几步。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