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要这样。
她又凭什么让他这样?
那些沉重的情绪,压抑的他呼吸都是痛的,他忽然暴躁起来,毫不犹豫去扯她的衣服。
纱衣在空气中破裂,江楼月的手动了一下,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钳制。
他的手那么粗暴,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青紫痕迹。
很疼。
江楼月声音破碎却平静,“你……一定要这样吗?”
她的声音,就如同破碎虚空打通迷雾,一下子将谢尧激的回过神来。
他双眸充血,瞪着她此时的样子,停止了所有动作。
江楼月凭借着心中那股坚强的意志力,坐起身来,她那双带着几分水雾的眼睛静静看着谢尧,然后,缓缓将自己身上那几乎可以称之为破布的衣服拆下来,丢在一边。
她半跪在榻上,指尖控制不住的轻颤,却又含着十分的坚定,去解谢尧的腰带。
如果他一定要这样的话,那也可以。
谢尧僵硬地瞪着她。
江楼月缓缓上前,唇贴上他的锁骨,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想要去吻他的唇,可她却不敢,只能笨拙的勾住他的肩膀,将他紧紧抱住,肌肤相贴,心也相贴。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那么真实,就如同他们以前亲密的时候一样,仿佛前世的伤痕不曾存在过。
她唇瓣上露出一个缥缈的笑容,一滴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划下,滴到了谢尧的锁骨上。
谢尧的心一下子,像是被重锤击打。
他用力推开江楼月,除了压抑、难受,他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他几乎可以称得上狼狈的甩袖转身:“滚。”
江楼月看着他这个样子,真的好心疼。
便是再迟钝的心,她都忽然意识到,谢尧还是心疼她的,只是前世的那些记忆太过触目惊心,所以他才成了这样,他对自己下不了手,只能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那么,她能做的,就是离他远一点,让他的痛苦少一点。
仅此而已。
江楼月垂眸,默默将那不成形的衣服披在身上,拉来斗篷,将自己紧紧裹住,万分不舍的看了他僵直的背影一眼,转身走了。
门板拍和的声音那么轻,去仿佛扣在了谢尧的心上。
谢尧用力的捏紧了拳头,“谁让她来的?谁——”
门外,金伯赶紧进来:“这……公子息怒,都是误会。”
“金伯,你是觉得你在身边够久。”谢尧双眸冰冷,还泛着暴怒的红光,“什么都能为我做主是不是?”
“老奴不敢,这件事情真的是误会——”
“我再说我一次,我不要看到她,我也不要听到任何和她有关的事情,谁要再敢说,我要了他的命!”谢尧话落,一拳击下,屏风碎裂成无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