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婢女照旧送了晚膳进来。
这两个婢女虽然照顾她好些日子了,但江楼月性子冷的很,没事也不会主动闲聊,到今日居然连她们叫什么都不知道。
有心问问她们,作为一个女孩子,到底该如何和男人……服软撒娇,又觉得,这两个人或许不是合适的人选。
江楼月又叹了口,一言不发地用晚膳。
她漫不经心地,其实并不知道吃了些什么进去,直到一股味道直冲舌苔,她忽然皱了皱眉:“有酒。”她是三杯倒的酒量,对酒的味道很是敏感。
婢女说:“是酒酿丸子。”
“……”江楼月看着面前的那一份酒酿丸子,心里来了主意:“你们、你们去给我找点酒来。”
“酒?”两个婢女呆了呆。
江楼月说:“对,就是酒,要那种果酒,劲儿小的那种。”
婢女对视一眼,询问道:“要多少?”
“一壶。”
婢女很快退下,不一会儿拿了果酒送到了江楼月跟前来,江楼月挥手说:“你们出去。”
“是。”婢女当然不敢多问。
江楼月打开那瓶塞子闻了闻,嗯,很香,只有一点点酒气,她仰头喝了两口,等着酒气上泛。
有道是,酒壮怂人胆,她喝一点,就算不能撒撒娇,或许也能对谢尧说出点不要脸的心里话来,那些心里话,她平时绝对不会说,这样……或许能起到一点撒娇的效果吧。
可是她等了好久,人不但没迷糊,反倒越清醒了。
“难道是这果酒的劲儿太小了,喝的太少?”江楼月犹豫着,又喝了两口。
但等了许久依然精神。
江楼月有些恼,索性一股脑儿全给喝了下去。
终于,有点反应了。
她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然后——
她软软倒回了自己的床上,醉死了。
第二天,江楼月头痛欲裂的醒来,瞪着帐顶,脑子里一片空白。
所以谢尧昨晚来了没?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宋先生又前来送药了。
江楼月拉着他,欲言又止地问:“殿下、殿下昨晚……”
“昨晚回来的迟,但也过来看了小姐。”宋先生叹道:“小姐到底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喝的那么多?”
“……”江楼月无言以对。
宋先生又说:“公子气坏了,把那两个婢女好一顿责罚。”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帮我给那两个婢女求求情……”江楼月讪讪说着,又道:“我觉得宋先生说的那些话……我想了许久,觉得很有道理,但我……不……”
不会撒娇。
她有些尴尬,说不太出来。
宋先生也没听出来,而且前段时间江楼月也说自己知道了,结果什么都没做。
所以宋先生觉得江楼月是随口敷衍他呢,心里叹了口气,说:“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话落,走了。
江楼月满脸挫败。
瞧瞧自己都干的什么破事……
她挫败了一会儿,又很快下定主意,若不喝点酒,她实在是……做不到有些事情,还是得继续。
这次她可以少喝一点。
但她酒量不好,便也很少去喝,自然更不知道自己的量到底在哪里,每一种酒的酒劲都是不同的,她万一再喝醉怎么办?而且婢女都被谢尧给责罚了,想必不会给她送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