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上前来说:“云骑将军是听闻秦将军守城有功,十分好奇将军的长相,所以来看一眼。”
“都是将士们的功劳,末将不敢居功。”秦朝云不卑不亢。
江楼月也回过神来,“哪里的话,要是没有秦将军,这泸州城怕是早就破了,秦将军是劳苦功高的,元帅都夸赞……”
说着,江楼月迈步上前,“那里是敌营?”
“是。”秦朝云把瞭望镜交给了江楼月。
江楼月顺着那瞭望镜往远处一看,那营帐密密麻麻,绵延数十里,少说也有十万人。
江楼月脸色有些难看,“柔然铁骑这是倾巢而出?”
“柔然那边的探子来报过消息,不说倾巢而出,起码也是一大半兵力都囤积在此了,这已经是围城的第三个月,虽然我们有二十万大军,但是……”
秦朝云话到此处,顿了顿,才继续说:“如果长此下去,我们占不到任何便宜。”
粮草本就不算充裕,军中还分了两大派,正儿八经能打的人又不多。
“嗯。”江楼月沉重地点点头。
谢尧说:“既到此,便要想办法将柔然人赶出北境去。”
秦朝云一凛,“宸王殿下说的不错,是末将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三人在城楼上站了片刻,江楼月与谢尧便回到了马车,往营地而去。
江楼月沉默半晌:“他不是。”
不是于寿。
“我瞧着也不像,要么,是我们想多了,这个人只是出来的凑巧,并非谢流云的人,要么就是这个人是谢流云的人,只是我们从未见过。”
谢尧又说:“别着急,我已经派了莫言去柔然人的营地打探,或许能探出一些消息来。”
江楼月点点头,只希望,莫言一切顺利,能探听出一些消息来吧。
……
第二日,风和日丽。
江楼月昨日睡了整日,晚上喝了药又睡了一晚,起来的时候精神抖擞,一点点风寒也尽数好了。
她站在营帐门口,活动着手脚,远远看到王泽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江楼月脸上自然而然露出微笑来:“表哥,正想去瞧瞧你呢。”
王泽穿着朴素了不少,原本白皙的皮肤,在北境这些风沙的折腾下,竟还是那般光滑细腻,让江楼月看着羡慕不已。
王泽笑着说:“昨日就知道你回来了,想过来瞧你,结果听到你休息了,便没来打扰……伤都好了吗?”
“好了,我现在又是生龙活虎了,一点事情都没有,哈哈。”江楼月说着,还活动了下手脚,表示自己是真的好了,然后说:“先进来吧,早上还是有些冷的。”
“嗯。”
王泽便和江楼月一前一后进了营帐。
“在营中可还习惯?”坐下后,江楼月顺手给王泽沏了一杯茶,“给汾阳家中去信了吗?最近有没有回信?”
“家书一直有写,只是咱们行军太快,我怕家书寄过来也落到我们手上,所以上一封家书便告知祖父和家人,暂时不必回信,到了泸州会传信给他们。”
“说的也是。”江楼月点点头,忽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娘和姐姐怎么样……冬天了,汾阳冷不冷?”
离开几个月,她真是有点想念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