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谢尧资助,那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有足够的银子做后盾,重甲骑兵也不成问题。
当然,这是一件长久的事情。
江楼月是个行动派的,如今在营地暂且无事,便在下午让人准备了笔墨,从罗风送来的名册和军备图册之中先勾画需要的人和军备。
先都挑好了,等这几日她找个机会,再与武安侯好好表达自己的心思,争取拿到组建骑兵的机会。
谢尧午后与莫宇出去了,应当是有什么事情。
江楼月便一人坐在帐篷里勾画。
花名册和军备不少,江楼月弄了大概三个多时辰,肩膀都有些发酸了,才不得不停下来。
“什么时辰了?”
“天都黑了呢,再过一个时辰就打子时了。”水若在一旁给江楼月沏茶。
“这么晚了!”江楼月有些意外,喃喃说:“怪不得脖子这么难受呢。”
“小姐太投入了,这三个多时辰基本一个姿势没动过,不疼才怪。”水云说着,手指轻巧地压过江楼月脖子上的穴位,力度适中,稍稍缓解了她的酸疼。
江楼月舒服地叹了一声,才问:“殿下呢?”
“下午与莫宇离开了会儿,方才回了帐篷。”水若说:“殿下交代过,要陪小姐用晚膳,奴婢这就去请。”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他。”
江楼月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就迈步往谢尧那间帐篷走去。
天色暗沉,空中挂着半弯月牙,冷风呼呼吹来,有些冷。
江楼月暗忖果然是北境的冬天,那风简直就像是砂砾刮过人的脸颊,摩擦的发疼。
前世也曾在北境待过一段时间,怎么不会觉得这么不好受……估计是如今每日浸在谢尧的温柔之中,便连着一点冷风都觉得难受了。
这可不行。
不能因为感情甜蜜,忘记该干的要紧事啊。
江楼月整了整神色,快步往谢尧的帐篷走,她过来的时候拿了图册,等会儿再和谢尧商量一下细节好了。
先做好计划,等实施的时候便可顺着计划进行。
这么想着,江楼月已经到了。
蔡威正恭敬地立在帐篷前守着,朝她行礼:“小姐。”
“怎么是你在这儿,莫宇呢?”江楼月问。
“他和公子还没回来。”
江楼月挑眉:“怎么会?方才水若就告诉我,已经回来了。”
蔡威顿了顿,犹豫地说:“方才……傅家的小姐让人送了信来,说有要紧军务请公子去一趟校场——”
“……傅南香?”
“是。”
江楼月怔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转身就往校场走。
傅南香能有什么要紧军务?怕不是傅家的人要对谢尧下手吧——
她走的极快,一段路程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刚转入校场那边,果然看到谢尧正站在木头塔台下面,傅南香立在他不远处。
天色暗沉,江楼月离得有些远,还有夜风呼呼的刮。
江楼月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看不到两人脸上的表情,就见傅南香的手鬼鬼祟祟的背在后面,好像捏着什么东西,忽然就朝着谢尧攻过去。
江楼月脸色微变,想也没想,直接把腰上的软鞭给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