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被吊在那儿,衣衫不整——”
“啊,是个女的!”
“这这这……这不是傅大小姐吗?”
傅南香被吊了一个晚上,脑袋充血再加上又被风吹,此时早已经昏了过去。
军中的士兵不知道她为什么被掉在那儿,竟没人上去放人下来。
至于傅南擎身边的亲信,这会儿正抬着傅南擎回营帐呢,等知道校场这边出了事情赶来,校场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那白花花的皮肤大片大片的在一营将士面前晃啊晃。
士兵们哪里懂得非礼勿视,都是糙汉,一个看得直了眼睛。
胡九英从人群缝隙之中艰难地挤了过去,把傅南香放下来立即裹进披风,满脸阴寒地抱着走了。
……
中军帐里,武安侯瞥了江楼月一眼,“傅南香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江楼月面不改色:“或许是她不长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武安侯眼角抽动了一下。
自己的女儿,自己可不清楚吗?
江楼月此时那表情,简直明明白白就说——谁叫她得罪我,她活该!
不过这件事情与此时来说,根本一点都不要紧。
武安侯看着江楼月,“好丫头,算爹看走眼,你是个将才。”
“您看走眼的还多着呢。”江楼月哼了一声,心道:你怕是不知道,前世你的旧部全归了我。
武安侯笑道:“夸你一句,尾巴要翘上天了!柔然人可是不好对付的。”
“我知道。”江楼月正色道:“现在怎么办?秦朝云受了重伤,没人守城了。”
“柔然人狡诈——”武安侯皱眉:“守城的事情让江护亲自去,还有神弓营——周扶山死了,如今神弓营缺人统领。”
武安侯看向江楼月。
江楼月摇头:“我不要神弓营。”
神弓营管的都是弓箭手,负责从高处压制。
带神弓营,其实没什么挑战性,军中任何将领都可带。
除了骑兵,她对别的都不感兴趣。
武安侯倒也不太意外,点点头说:“那行吧,爹重新找人安排,也没什么事情了,你暂且去休息吧。”
虽然军中将领不够用,但如今傅南擎颜面扫地声望崩溃,正是收纳傅南擎手下将领的好时候。
他原本有十八将,死了一个胡八重,还有十七个,总有可用之人。
……
江楼月离开了中军帐。
谢尧正站在不远处,见她出来,便迈步上前,拉了她的手腕:“如何安排的?”
“护叔叔守城,应当万无一失,空了个神弓营。”江楼月顿了顿,没再继续说,而是和他一起往回走,等进了自己的帐篷,才说:“如今神弓营空了一个将领位置。”
江楼月顿了顿,忽然问:“你……你营中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