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哭道:“我、我负责!”
……
半个时辰后,江楼月满脸阴沉的到了校场。
“人挑好了吗?”
江承乾上前说:“暂时还没有——”
“还没有?这么久了,你在干什么?本将军划好名册给你,你都挑不好人?!”江楼月声音冰冷的吓人。
江承乾怔了怔。
一旁的罗风和江承庆也怔住了。
他们眼中的江楼月,虽然冷静,但露与外面的情绪却终究是温和的,尤其是对他们几人。
他们都算自己人,平日与江楼月说话还会开玩笑,关系比较亲近。
今日这是怎么了?
罗风迟疑地问:“将军,您是不舒服吗?不然找军医官,或者宋先生前来看看。”
他眼露担忧。
“……”江楼月默了默,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盛气凌人,深吸了口气,面上露出个笑容来:“我没事,我……没太睡好,所以说话口气冲了些,承乾大哥不要介意。”
江承乾今年二十三岁,比江楼月要大几岁,平日也一直是兄妹相称。
江承乾自然也不介意,关怀地说:“是不是一直想骑兵的事情?这事急不来,得一步步的走。”
挑人,看似照着名册就可以,但还涉及到很多细节,比如骑兵的待遇,骑兵的配备,选出的骑兵的素质等等。
守备军的名册虽然记录了士兵们在营中训练的成绩和功绩,但免不得有的地方会有弄虚作假的,不能完全靠名册来挑人。
江承乾建议道:“不如咱们把骑兵军饷供给列出来,在营中张榜,让大家报名。”
江楼月点点头:“我本来正要与你说……”
结果早上被谢尧一番折腾,气的不行,上来就没控制住口气。
江楼月深吸口气,又说:“你继续说。”
“是。”
江承乾说道:“先报名造册,然后再在校场设擂台,比弓马骑射选人,骑兵可以少,但必须要精。”
那些个歪瓜裂枣,若是冲着高额的月俸来混吃喝等死,那绝对是不能要的。
江楼月说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先张榜,我去与父亲支会一声。”
想了想,江楼月又转向江承庆:“你去挑选战马五千匹,这是手令,挑出来备用。”
“属下遵命。”
罗风追上来:“小姐——不是,将军,那我干点什么?”
“你?你连帐都守不好,什么都别干了!”
罗风错愕:“末将一直守的很好啊,一只苍蝇都没放进去过!”
“那宸王呢?本将军的营帐,为什么放他进去!?”
那不是苍蝇,简直是只饿狼!
罗风神色古怪:“将军不是交代过……若宸王殿下过去,便让我走远一点的吗?”
“……”江楼月无力地闭了闭眼睛,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您和宸王殿下闹脾气了?”罗风小心问。
江楼月烦躁的很,不想说话,大步离开了。
罗风只能站在原地,思忖江楼月今日这脾气源自何处,但想来,除了宸王殿下,也没人能让她成这副样子。
真是冤家对头。
江楼月进到了武安侯帐篷里,与武安侯说起张榜和战马的事情。
武安侯说道:“这些事情你不必事无巨细都来与我说,你自己把握就好。”
“是。”江楼月应了一声,看到武安侯手底下有一封腾龙印记的书信,迟疑地问:“那是……宫里的信吗?”
“嗯。”
武安侯也不隐瞒,说道:“常公公传来的。”
“怎么了,宫里出事了?”江楼月问。
“皇上病了。”武安侯的神色有些凝重,眉毛也拧了起来:“我们出征之后,他的身体便不太好,这几个月来一直喝药,不见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