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靠近我会不知道?”谢尧哼笑,“敢笑话我,就别想逃。”
江楼月垂死挣扎:“我爹真的来了,他就在那——!”
江楼月眼尾余光扫过某处,忽然惊的张了嘴。
她用力推他,脚底又下狠力踩了谢尧的脚背。
踩的好狠,谢尧痛的嘶了一声,不得不暂时退开些许,无奈道:“你干什么,谋杀亲夫不成?”
却见江楼月惊慌失措,一边用力的推他,一边朝着不远处一个方向赔笑:“爹、爹,我可以解释——”
“……”
谢尧缓缓转身。
夜色里,武安侯和江护站在不远处。
一身明光铠的武安侯手扶宝剑,死死地捏握着剑柄,周身气流僵冷,瞪着谢尧的视线像是要吃人。
好家伙,来的不早不晚,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全听到了。
所以,自家白菜被人拱了?
武安侯缓缓吸了口气,有种捉那什么的感觉。
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现在是大喝一声,冲着谢尧喊打喊杀,还是该把自己的女儿吊起来打?
谢尧握着江楼月腰枝的手蜷缩了一下,终究是忍着不舍,松开了。
此时江楼月领口微松,脸上也红的像个苹果。
她抓着谢尧背后的衣服,缩着半边脑袋看着武安侯,畏畏缩缩的像个小乌龟。
她想小声的喊武安侯一声,又没敢开口,用力拧了谢尧后腰一把。
谢尧面不改色地转过身,把她半挡在自己身后,冷静地看着不远处,气的脸抽筋的武安侯,淡淡说道:“侯爷晚上好。”
“……”武安侯僵在那儿,竟生出一种,自己此时不该出现的错觉来。
瞧瞧他那理所当然的模样。
武安侯气不打一出来,僵了半晌,冷冷说:“臭丫头,滚到中军帐来!”
话落,武安侯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护冲着江楼月露出一个慈爱祥和的笑容,也走了。
顿时江楼月脸上的颜色越发精彩,咬了咬唇,又用力捶了谢尧肩膀一下:“都怪你,叫你不要闹了!”
还说什么有人会知道?
知道个屁!
谢尧无奈:“侯爷是高手,走路无声无息,我没听到也正常啊……好了别气了,去中军帐吧。”
“我、我不去。”江楼月畏缩起来。
她爹刚才的眼神可是要吃人,她去了指定没好果子吃。
谢尧捧着她的脸:“怕什么,做错事情的是我,你是吃亏的,你爹有火气肯定是冲我来……这样好了,我陪你去。”
江楼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
谢尧笑:“是不是怕的脚软走不动?那不然我抱你去好了。”
江楼月的反应是,更用力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把他的贼手拍掉,往中军帐去了。
走了两步,发现谢尧没跟上,又气愤的回头拽着他一起往前。
她爹的脾气她可太清楚了,她才不要一个人去!
两人一起到了中军帐,江楼月还心有戚戚,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爹,您找我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