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兵已经上去,左右把傅南香架住,捏着她的脸蛋,用柔然话说着什么。
“放开我!”傅南香咬牙,想从那士兵手上拯救自己的下巴,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喊道:“我要见公主——”
拓森提了提马缰,忽然觉得,她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
他回忆着,忽然想起,那日自己护卫辛罗依公主,从千问山山坳入泸州城找傅家兄妹。
这个声音就和当天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不过傅南香可没认出拓森来。
那晚天色很黑,再加上,她觉得这些柔然人高大的像野兽一样,看一眼都倒胃口,因此根本没注意那天辛罗依都带了什么人。
而且说话的时候,是辛罗依和她自己在内堂的,所有的柔然人都守在外面。
此时她看拓森独自一人骑马,其余人都是跑过来的,也意识到拓森可能是个什么官,当即冲着拓森喊:“我是傅南香,我认识公主,我要见公主!”
拓森居高临下,冷冷说道:“拖进来吧。”
有两个柔然士兵跟上去,嬉笑着用柔然话说:“这个庆国女人可真漂亮,不如就赏给——”
拓森丢下一句:“等公主看过之后再说!”
话落,他策马转身往营中走。
到了营中,拓森跳下马来,往辛罗依帐篷那儿过去,却不想辛罗依不在账内。
守帐的护卫说:“昨日去见了云先生,后来公主便没回来。”
柔然不是大庆,没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一男一女就算是睡了,那也再正常不过。
拓森也不觉得有什么,便朝着云先生的帐篷走过去,心里却是默默嘀咕了一声。
也不知道那庆人有什么好的,这么一门心思的追着。
辛罗依这会儿刚起,春嬷在为她换药。
半边耳朵被削掉,换药的时候要拆开纱布,纱布之上的绒毛粘在伤口上,每拆一下都让辛罗依浑身发抖。
一是疼的。
一是恨。
她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如今却掉了半边耳朵,以后她如何见人?!
江楼月、谢尧!
她此时浑身抖得,甚至说不出诅咒的狠话来。
“公主?”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拓森的声音,“您起了吗?”
“什么事?!”辛罗依冷的冰渣一样的,丢出了三个字去。
“那个傅南香找来了。”拓森说。
辛罗依一怔,“傅南香?”
那不是庆人营中傅南擎的妹妹吗?她怎么跑来了?
辛罗依心里有些不安,立即说道:“你去把那个女人抓到这儿来,快!”
“是。”拓森不明所以,但他对辛罗依的话一向是听的,因此转身去提傅南香。
他大步往前,很快就到了方才下马的地方,却哪里还见傅南香的影子。
刚才明明让人把傅南香捆在这里了,怎么回事?
拓森皱眉暗忖,别是那些士兵不听命令,给那女人给……
拓森脸色十分阴沉,立即就往营女支那边的营帐走去,可进去瞧了一圈,那一堆瑟瑟发抖的女人中间,并没有那个女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