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光杭咬牙问道:“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就,方才乱了起来,大家都太紧张了,一转眼,小姐就没了人影,这会儿府里府外都找遍了,没人……”
嬷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方才的战鼓,大家都以为是柔然人打来了,自然四散逃命,谁还顾得上管宁玉蓉。
宁光杭立即往后面女儿住的厢房走。
江楼月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因为太过担心女儿的情况,宁光杭早顾不得呵斥江楼月。
等到了那厢房一看,果然房间内空空如也,早没了宁玉蓉的影子。
嬷嬷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奴婢已经让人检查过屋子里的情况,小姐应该是换了身衣裳,然后拿了些银子和细软走的……”
宁光杭真是气的头发胡子全在抖,一口气哽在胸口,差点就上不来。
这这、都是什么事儿!
他忽然转身,死死地瞪着江楼月:“你这个臭丫头,要不是你兵临城下来捣乱,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那眼神很是吓人。
江楼月被瞪的抿了抿唇,但也只是片刻就冷冷的怼了回去:“宁伯伯怎么反咬一口?要不是您先扣住谢尧不放,我也不至于百里奔袭前来围城,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宁光杭给噎住了。
江楼月说道:“但念在你女儿多少是因为我的缘故走失的,我会派人找她。”
“不必了!”宁光杭冷冷说道:“老夫自己的女儿自己找,你现在就离开宁州,立刻,马上!”
事到此处,江楼月算是信了谢尧真的不在宁州,当然也懒得久留,哼了一声离开了。
在刺史府门前翻身上马,江楼月瞧着那匾额上的大红花有些碍眼。
心随意动,她手上的鞭子一挥,那红花直接落下,被江楼月扯过,挂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马蹄踢踏,江楼月策马而去,很快便奔出了宁州府的城门。
守在外面的江护父子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江护上前说:“没人?”
“没人。”江楼月点点头,“约莫是殿下想到了办法脱身了,算是白跑了。”
江楼月说着这些话,心里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脱身了。
否则自己冲过来,正碰上他在拜堂的话……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当场就把婚礼给搅黄了,还是忍着心痛成全他拉拢州府的心思。
好吧,他或许也不是为了拉拢州府,是被威胁了吧。
但不管原因为哪般,只要想到他一身喜服与别人站在一起,心里总之是堵塞的难受。
江护说道:“既然殿下离开了,应当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泸州去,咱们也回泸州吧。”
“嗯。”江楼月点点头,“回泸州……对了,罗风,你去找找那个宁玉蓉,我估计她是不是乘乱出城了,就在宁州和泸州这段路上找就是。”
如果还在宁州城,那就是宁光杭的事情了。
罗风领命:“末将遵命。”
江楼月提了提马缰,远远看了宁州城楼一样,转身往泸州方向去了。
来的时候,为了赶得及大婚,他们几乎是日夜兼程。
如今也怕柔然的残兵败将们反扑,不敢耽误,一路上行军速度都比较快,到了夜晚子时才露天扎营,休息了两个时辰,天边启明星一亮,立即又启程处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