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一直躲在很远的角落里,等到王泽和江楼月一起离开,才从暗处走出来,“她、她就是江楼月?”
“你怎么直呼表小姐的名字?”王忠皱眉:“还不赶紧帮忙收拾!”
“哦……”容蓉抿了抿唇,挽着袖子去帮那妇人收拾去了,但心不在焉,刚一探手就“啊”了一声。
那葱白一样的手指给割破了,冒了一大串的血珠子。
王忠翻了个白眼:“姑奶奶,我使唤不起您,您赶紧去歇着!”
容蓉非常尴尬,但手指头上划破的伤口挺大的,一直流血。
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做这些杂事的料,十分歉疚地站起身来,退出去了。
等回到自己屋内的时候,她小心地包裹了伤势,就坐在窗户那托着腮发呆,脑子里胡思乱想。
今天看到江楼月,真是好潇洒好帅气啊,女孩子也可以那样吗?
哎……她都在流民所待了这么久,流民们都回了自己原来的城邦。
王泽问她家住哪儿,要安排人送她回去,她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她不想回宁州,回去肯定被关起来。
没有嫁成宸王,父亲肯定还会谋算让她嫁给别人的,她才不要。
她还要找云离哥哥。
这流民所人来人往,消息也多,留在这儿,总能打听到一点消息。
王泽那个人挺温和的。
如果、如果她赖在这儿,他应当不会赶走她吧?
而且他还答应帮自己留意云离的消息,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
江楼月和王泽许久没见,也有不少话说,等叙旧结束,已经傍晚。
王泽回来之后,开始处理流民迁移的琐事,不知不觉就入了夜。
门外,容蓉捧着茶水,有些讨好地与王忠说:“我知道自己毛躁,晌午的时候做错了事,这会儿是专程来和公子道歉的,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有什么谦可道的,你每天不都打碎东西吗?”王忠没好气地说。
“……”容蓉尴尬地低下头。
王泽听到了,眼也没抬,只说道:“王忠,让她进来吧。”
王忠不是很喜欢她,觉得她来历不明,又做不了事情,老惹麻烦。
但这会儿王泽给了话,他也不好拦着人,便把门给推开了。
容蓉舒了口气,赶紧把茶水放在桌上,小声说道:“今天真是对不起,我是真的想帮忙,不是故意要捣乱的。”
“我知道,没事的。”王泽在核对难民领用银子的账目。
容蓉上前帮他磨墨,“公子,你上次说,帮我打听云离哥哥的事情,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消息?”
门外,王忠脸色又难看了两分。
这也是他不喜欢容蓉的关键原因。
这个女孩子三句话不离云离哥哥,先前把自家公子认错也就罢了,之后知道自己认错,竟然还求公子帮她打探消息!
他家公子又不是闲着没事,流民所这么多事情都忙不过来,哪有空帮她找情郎?
就知道她来道歉是假,让公子帮她找情郎是真。
脸皮好厚!
屋内,王泽说:“没有,目前接触过的所有流民之中,都没有叫云离的。”
甚至连个姓云的都没有。
“是吗?”容蓉难掩失望,柳眉紧紧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