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毕竟是王家的公子,还有随身玉佩可证身份。
现在就算真的抓住了,也的确是不能把他砍手砍脚。
王渊退下之后,副将上前说道:“真奇怪,他明明已经拿到了将军令,却什么都不做,还要冒出来,难不成是想在此处拖住世子?”
不然的话,实在是没法解释。
萧冀半垂着眼眸:“王家的人阴险狡诈,这些年信阳和汾阳毗邻,可没少吃他们的亏,还是谨慎些好,你……去吩咐人,准备些酒菜,等会儿请王渊过来,本世子要探探他的虚实。”
“是!”
一个时辰后,酒菜在小庭院备好了。
王渊姿态款款地过来,瞧着桌面上的那些酒菜淡淡说道:“就准备些这?”
萧冀淡漠道:“将军令的事情你还没交代,却享受着座上宾的待遇,你该满足了。”
“是嘛……我都说了,别人塞给我的,真的跟我没关系。”
有容貌美丽的婢女上前给王渊倒酒,王渊半眯着眼睛,撑起下颌说道:“萧兄,你不会是想毒死我吧?也不怕告诉你,我表妹就在来的路上。”
“你应当听过她,我那表妹,可不是好惹的,你动了我,她可会为我报仇的。”
“你表妹……是那武安将军?”萧冀缓缓说道:“她远在京城,没有诏令是不可能到这儿来的。王兄,你在逗我。”
“你又知道没有诏令?”王渊笑道:“不过,萧兄不在秦州大营,却跑到这儿来,你想干什么?”
萧冀何尝不是没有诏令?
他冷冷地看了王渊一眼,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在酒席上对王渊下手这种事情,太过无脑,他又怎么会干。
他还要留着王渊,以备后期和王家,乃至和护国公江震谈条件!
两人这么你来我往相互试探,所谓酒宴也是不欢而散。
王渊回去之后片刻,萧冀的副将大步而来,沉声说道:“世子,那王渊回去之后直接睡下了,没事人一样,一点畏惧都不见。”
“是吗?”萧冀眯起眼睛来,“这个王家二公子这么多年游学在外,性子和一般的世家公子不一样,向来便喜欢不按牌理出牌,越是没事人一样,越是可疑。”
“嗯,世子说的不错。”副将又说:“方才王渊睡下之前,还装模作样地试探了送茶水的下人,瞧着像是想送消息——”
“依小人愚见,武安将军根本没来,如今王家大公子不在家,汾阳郊外又是各路势力对峙,王家必定危急。”
“这二公子怕是听说世子沉兵宿州,要对王家发难,所以专门来此处拖延时间的。”
他们也派出了不少探马,在信阳和汾阳之间打探,但从来没有传回关于武安将军到来的消息。
宴会的时候,王渊却又在那儿强调武安将军马上就到。
在这个时候强调,实在是有虚张声势的嫌疑。
萧冀沉吟着。
就算那武安将军真的会来,他若在她到来之前拿下王家,一样占尽先机。
他们本来就打算打下汾阳控制王家,如今可不能被这个王渊给吓住了!
片刻后,萧冀冷声下令:“点宿州大营五万兵马,我们现在立即奔赴汾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