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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月收到消息的时候,柳眉紧紧的拧了起来。
罗风脸色亦十分不好:“将军说的果然不错,不是自己人不是一条心,救他们,真是……一点也不划算。”
“好了,事情已经这样来,再说这个没什么意思。”江楼月缓缓说着,吩咐道:“给萧冀传信吧。”
“要……谈一谈吗?”罗风迟疑地问:“可是咱们已经占了五州,汾阳那里也安全,萧冀没有资格和咱们谈。”
毕竟,信阳侯一家子全在他们手上。
他们占据五州,兵强马壮,萧冀只有五万人,在孤山一役之后死伤情况也比较严重。
江楼月说:“他是没资格,但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发兵打信阳不是一件小事,如果萧冀闹到京城去,旁人再借机攻击父亲,父亲必定十分难受。
她手上捏着信阳侯这一家子,筹码大的很,能和萧冀谈的事情也很多。
罗风心思没有那么细腻,想不了太多,但想着江楼月聪明,这么说肯定有道理,当即说道:“属下这就去写信。”
“写什么信呀——”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男音。
江楼月和罗风同时回头,竟然是“王渊”正迈步朝着这边进来。
王渊此时穿了一身青灰色长衫,长发全部束起,用一只朴素的木簪子别着,手上还摇着那把廉价的纸扇。
“来,与表哥说说,给谁写信,写什么信?”
“你怎么来了?”江楼月淡漠地看着他,被他言语戏耍过,觉得他这人没有为兄的资格。
“当然是来看你。”王渊凑近江楼月面前坐下,“这不怕你这小丫头受伤出事嘛?所以着急忙慌追了过来。”
江楼月别开眼,懒得理他,继续吩咐罗风:“你去办吧,顺便点算一下承庆那里伤亡的人数,准备抚恤银子。”
“是。”
罗风拱手欠身,退了下去。
王泽皱眉:“啧!你怎得不理人?没礼貌!”
“礼貌?你不管别人在说正事,大摇大摆闯进来你礼貌吗?”江楼月瞥了他一眼,“出去!”
“……”王渊郁闷片刻,敲桌子道:“我是你表哥,不是你手下!”
江楼月的反应是,直接“切”了一声,起身走了。
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就算没事了,也要去休息,可没空跟他在这儿浪费时间。
到了外面,江楼月翻身上马,正要回去买下的酒楼歇息片刻,已经离开的罗风却忽然策马而来,“将军——”
罗风神色十分古怪,欲言又止。
江楼月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罗风迟疑地说:“殿下来了,现在就在秦州南城门那儿。”
“……”
江楼月静默了片刻,没说话,驱着马朝着酒楼走。
罗风拿不准她的意思,追了两步:“将军,属下是开城门,还是——”
“不管他。”江楼月淡淡说道:“就当没看到吧。”
罗风呆住,那么大一个活人,怎么能当做没看到?
江楼月却是不想多说什么,双腿一夹马腹,策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