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贤从侯府离开之后,就由罗风亲自看管,算是和萧青贤接触最多的人。
只是,就这么算下来,他和罗风也不过接触了半月有余,竟然利用的如此彻底,罗风的笔迹和写信的口气完全一致。
如果不是江楼月早有防备,真的会上当。
想到此处,江楼月喃喃:“这孩子太聪明了。”
“将军!”
就在这时,罗风从外归来,“江州萧家的田地已经全部收归我们所有。”
“那就好。”江楼月站起身来,“你这两日辛苦了,今晚休息一夜吧,其余的事情暂时不必管。”
“不辛苦!”罗风满是风尘的脸上挂起一抹笑意:“这点事情都是小事。”
“去休息——过两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办。”
“那、那好吧。”罗风拱手,又朝着王渊行了礼,就这么退了出去。
王渊笑嘻嘻地说:“看他那依依不舍的样子。”
“你也出去。”江楼月站起身来,冲王渊说道:“我要休息了。”
“这就休息?”王渊挑眉:“不再去那边营中看看热闹吗?”
“不看。”
江楼月静默地看着王渊。
王渊笑了一声,“那你好好休息,为兄走了!”
帐帘掀起又落下,便只剩下江楼月一人。
江楼月吸了口气,实则没什么困意,但她也不想和王渊口水什么。
经过这件事情后,秦州大营士兵的改编和安置只是时间问题,一切算是定下了。
就不知道谢尧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
并州的情况和信阳不同。
那苏广益,这些年处在交通要塞上,还搜刮民脂民膏,银钱不缺。
并州军兵强马壮,而且有步兵和水军之分,水师也十分强悍,前世她便吃了不少苦头。
虽说知道谢尧智计无双,如今还有强悍内力护身,又有徐少俊十万大军,但她到底还是担心。
江楼月来回踱步了一会儿,到桌案边坐下,打算写封信。
只是铺开纸张之后,又犹豫起来。
也不知并州具体情况,这信都不知能不能落到谢尧手上,万一被敌方所拦,岂不是坏事?
江楼月把笔丢去,挂回笔架上,踢了靴子翻身回矮榻上歇息去了。
最近信阳的天气不冷不热,她只盖了一层薄毯。
也不知道并州天气好不好,阿尧他那离了自己便会浑身发冷的心病有没有发作,能不能睡得着?
江楼月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觉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