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吩咐人准备行装了,我们直接到城门那里去,宫五和扶桑在那处等我们。”
“……”江楼月诧异的不得了,“你、你怎么知道我想进京?”
谢尧认真说道:“侯爷是你爹爹,与我来说,也是重要的长辈,我自然十分关注他的动向……好了,不说这些废话了,这就走吧。”
江楼月重重点头:“好!”
……
京城
此时正是早朝时间,朝堂之上,一片肃静。
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宁静假象彻底被打破,所有人垂眸敛目,大气也不敢出。
护国公江震立在百官之首的位置上,脸色十分难看。
而此时大殿正中央,跪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
男子穿着一身黑甲,发丝略有凌乱,甲胄上也带着不少伤痕,脸上甚至还有血污,正是信阳侯世子萧冀。
萧冀冷声说道:“武安将军私自带兵闯入信阳,屠杀无辜百姓,抢占我侯府家产,还请皇上一定要为我萧家做主!”
朝堂之上,一片静默。
大臣们用眼角的余光,看看护国公江震,又看看跪在地上的萧冀。
萧冀身为信阳侯世子,今日上殿的这个姿态,真是万分狼狈,还如此言之凿凿,江楼月抢占信阳是人证物证俱全,抵赖不得。
私自发兵攻打,抢占侯府家产,占住五州,这些事情,每一件都是抄家杀头的重罪!
偏那江楼月又是护国公江震的女儿!
江震如今权倾朝野,所有的事情,皇帝都会问一句,护国公觉得如何?
然后在护国公发表了意见之后,皇帝大手一挥:那就按国公爷说的办。
那这件事情,又会是怎么个处置法?
大臣们不约而同地看起了热闹。
至于那些原本就是张相党派的,则早就打好了腹稿。
有御史出列,厉声说道:“按照我大庆律例,私自调兵论罪当诛,微臣建议,招江楼月入京问罪!”
另有好几个大臣也同时出列。
“她如今仗着护国公的权势,只怕派人传召她也未必会来。”
“对,江楼月带兵入信阳之后一路烧杀抢掠,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
“微臣还收到线报,江楼月把信阳地界的所有田全部征了要分给部队的士兵,现在信阳内百姓没有田可耕,民怨沸腾!”
“听说信阳那个地方已经征兵了,信阳五州和周围一些城镇的青壮年男子全部前往信阳参军——”
站在江震一侧的几个官员也开了口:“王大人,刘大人,你们可别胡说,你们说江楼月烧杀抢掠,有证据吗?还有你们说她征兵,分田,你们有证据吗?!”
刘大人冷笑道:“护国公如今如日中天,江楼月是他的女儿,老臣如果没有证据,岂敢在这大殿上,当着皇上和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征兵之事一向是朝廷兵部主持,她私自征兵,这是密谋造反!老臣倒要问问护国公,这件事情如何处置?!”
刚才的官员说道:“老匹夫,你胡说!江楼月身为护国公的女儿,又是兵部造册的武安将军,她怎么可能会造反?!信阳的事情谁也没亲眼所见,谁知道你的证据是不是捏造的?”
“还有征兵的事情——国公爷忠心耿耿,一心为了朝廷,他的女儿怎么可能私自征兵,肯定是谣传,对,谣传!”
刘大人骂道:“放屁!现在信阳周围的所有城镇都知道信阳征兵而且是高额军饷,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怎么是谣传?!”
那先前的官员愣了一下,“反正国公爷的女儿肯定不可能做错事情,若不是谣传,肯定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是啊,说不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刘大人意有所指地说:“说不准,是受了某个人的指派,所以去信阳闹事,去信阳征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