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士兵前去探路。
江震极目眺望不远处隐约可见的关口城楼,脸色僵硬而凝重。
风中的刀剑、马嘶、喊杀之声影影绰绰地传来,把他心底的冷静也给扰乱。
万分不安。
不多时,士兵上前禀报:“国公爷,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道可以过去,但是道路十分狭窄——”
“有路便好!”江震当机立断,“老夫先带一队人前去,江护,你带其余人绕道支援!”
江护急忙说:“侯爷,不如末将带人过去——”
“本侯亲自去!”
江震沉声说罢,直接一跃下马,往那士兵所说的小道上去。
此时若是别的时候,若是别的人被围困在那处,他绝对不会这么着急,但那是他的女儿啊,他怎么能安心将女儿的安危依赖于别人身上。
哪怕这个别人是跟了他几十年的副手!
江护看见,江震已经带着人从那小道之上奔行而过,白色的披挂以及侯爷手中的亮银枪,在芦苇荡表面划出一层波浪。
江护咬了咬牙,喝了一声,提起马缰掉头,带着其余人绕道往剑门关去!
江震带人奔了一盏茶的功夫,风中的马嘶,刀剑,呼喊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到了剑门关下,关口大开,空无一人。
冷风顺着关口的城门洞中呼啸而出,吹的江震身后的白色披挂猎猎作响。
“侯爷,怎么没人?!方才明明听到一大片的——”一个家将说。
江震抬手,制止他的话语。
他提着亮银枪,立在当地,视线不露痕迹地扫过剑门关的周围,眉目之间,一片凝重。
如果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此处有埋伏,那他这三十年的仗,都白打了!
江震背与身后的手,朝着后面的家将和士兵打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家将和士兵们心领神会,呈扇形朝后撤退。
夜风之中,有一道沙哑而闷沉的嗓音响了起来:“国公爷既然来了,作何这么快要走?!”
话音落,剑门关城楼之上出现无数的弓箭手,全部拉满了弓。
他们身后的那些树木草丛芦苇荡中,也用弓弦拉动的声音,关口之内,奔出不知多少全副武装的刀斧手。
这些弓箭手,刀斧手,足有千人之多。
刀斧手之后,一个身穿青衣的人骑在马上,手提红缨枪,脸上带着铁面具。
江震看着那个人:“你是谁?!”
那人无声无息,冷冷下令:“放箭!”
嗖嗖破风之声响了起来,无数弓箭从城楼上,从芦苇荡中不断飞射而来。
跟随与江震身边的家将立即将他护在中间,抵挡那些箭雨。
可是,他们不过百余人,如何挡得住这么多的弓箭。
一轮箭罢,新一轮的弓箭又飞射而来。
刀斧手也在同时冲上前来。
护在江震身边的那些外围的士兵和家将死伤惨重,接连倒地。
终于,只剩下江震自己一人。
江震提着亮银枪飞身跃起抵挡箭矢。
他挡飞了新一轮的弓箭,手臂之上中了一箭,落地之时,那无数的刀斧手冲将上来。
江震挥舞亮银枪,将那些刀斧手们逼的节节败退。
那些刀斧手们,近不了他的身。
只要在长枪攻击范围之内的,全部身首异处。
片刻时间,断肢残骸四散飞起,落得满地都是。
江震白色的披挂被鲜血染红,骇的那些刀斧手竟然不敢再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