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王渊龇牙一笑,“你且先忙你的事情去,信阳这地界,表哥给你守得好好的,等你回来的时候,必定还你一支强悍无敌的铁甲骑兵。”
“……”江楼月不知他怎么忽然正经。
但多事之秋,他能认真做点事情,江楼月心底当然欣慰,便点点头说:“那就好。”
王渊又说:“你有点受凉了,再怎么着,也得保重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嗯。”
江楼月又点点头,其实对王渊这般忽然正经地关心还是有些不适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便干巴巴地说了一声:“多谢!”
之后,江楼月也不耽搁,在营地门前上马,直奔汾阳去了。
离去之前,她将扶桑留下,吩咐他在秦州城门口等着宋先生,若宋先生收拾好,可带宋先生先行,她去过王家之后,会追上送先生的步伐。
扶桑自然是领了命令。
信阳前往王家快马加鞭又是两日,进汾阳城之后,江楼月直奔王家。
“表小姐!”
守在王家门前的护卫看到她,又惊又喜,赶紧上前来为江楼月牵马:“您怎么回来了?来人、来人、快去通报!”
江楼月翻身下马,进了府,一边问:“我母亲呢?”
“在婵娟院里呢。”守门人回。
江楼月点点头,直奔婵娟院。
她走的快,几乎是通报的小厮刚把话传到,江楼月后脚就到了院子里。
王婵此时已经从屋中迎了出来,眼底发涩地上前来把女儿的手紧紧握住:“楼儿、楼儿来了——”
“进去说。”
江楼月又怎么能不知道母亲的心情,当即拉着王婵一起进到了厢房里面去,柔声说道:“娘,你收到消息了吧?”
王婵泪如雨下,点头之后,用最压抑的声音开口询问:“你去过剑门关了吗?你爹他真的、真的——”
死了?
“剑门关是真的,但爹爹还在。”江楼月认真地说:“我把爹爹抢回来了。”
她说着,露出一个笑容来。
王婵呆住:“你、你说真的?你爹爹真的还活着?!”
“嗯。”江楼月慎重点头,说:“这种事情我怎么敢和娘开玩笑?爹爹真的还在,娘你不要怕,只是他受伤很严重,我们现在在想办法救他。”
“我这趟过来,是来请宋先生的,怕娘太伤心,所以专程来告诉娘一声。”
派别人前来,她怕事情说不清楚,反倒惹王婵更加担忧,正好信阳距离汾阳不远,所以她亲自跑一趟。
王婵呆愣当场,还没有从江楼月说的话里反应过来,喃喃说:“那他、在哪儿?”
“并州。”
江楼月温声说道:“我等会儿就走,回并州那边去,爹爹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传信告知母亲,母亲要保重——”
“我也去!”
王婵忽然看向江楼月,坚决地说道:“我也去并州。”
“……”
江楼月默了默,“此去并州路途遥远,母亲的身体怕是——”
“我已经好了。”王婵说:“这两年来我认真调理,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舟车劳顿也不怕……”
她柳眉蹙起,满脸愁绪:“我得去,我不能待在这儿,我得去看着他,好孩子,娘是柔弱,是不会武功,可天底下不会武功的人多了去了,他们照样可以走南闯北游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