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上前去把谢尧抱住:“是我蠢,我胡言乱语,我……我过分!”
谢尧静默着。
江楼月吸了吸鼻子:“你把我闹得这点小脾气忘了,好不好?”
可谢尧都不说话,也不回抱着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江楼月心里发酸。
她只好把他放开,从他怀中退出来,“你是要不理我了吗?!”
谢尧视线平平地看她半晌,缓缓问:“到底是谁不理谁?你说你是不是恶人先告状?”
“我不是。”江楼月闷闷地说:“只是你太好了。”
而她,不管是因为什么,在这份感情之中,都曾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谢尧还都知道那些事情。
所以一旦有一点苗头,她就会下意识地生出危机意识来,十足不安。
半晌,谢尧叹息了一声。
“真拿你没办法。”他轻轻捏了捏江楼月的脸颊,“以后不许乱说话。”
“好!”江楼月用力点头,说:“那去吃东西吧。”
谢尧叹息:“看到你给宫五买的冬衣,我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我明日也给你买!”江楼月笑着说完,拉了谢尧的手往楼下走,“你不是很久没好好睡了吗?等吃了东西,我陪你歇着。”
“不去了。”谢尧把江楼月拉回来。
“可你不是说腹痛?”江楼月皱眉,“不吃东西怎么行!”
谢尧静静看着她,视线温和,却和含着三分揶揄的笑意。
江楼月忽然想起,方才自己与他说的那句话——你吃了你家小小的糕点?!
“……”江楼月假咳了两声,低着头,“虽然吃了糕点,但总是早上就吃的嘛,你中午下午都没吃东西是不是,我可舍不得你不吃东西腹痛。”
“好吧。”谢尧笑了,“看在你这不舍的份上,我就吃点儿,但是不出去了——”
“扶桑。”谢尧扬声往外,吩咐道:“准备一点吃的送来吧。”
“是。”
扶桑寂静无声地退了出去。
谢尧拉着江楼月到了外间的桌边去,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自己才拉了圆凳坐在她身边。
他牵着她的手,不说话。
江楼月也低垂着眼帘,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没有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尧说:“不高兴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江楼月垂着眼帘,“我知道自己的不高兴出来的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要怎么来问你。”
“你傻是不是?”谢尧低头:“这有什么不知道怎么来问的?就一句话,你和那个姑娘什么关系,或者你便直接说,我不高兴了。”
“这么简单,你不知道?”
谢尧无奈叹息,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胸怀之中,“你的聪明劲儿都去哪儿?都盯着练兵打仗了?”
江楼月闷闷地说:“我才没有。”
但事实上,她的确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正经事上。
她在计算各处的势力,权衡利弊。
她在考虑兵力,如果以后真的动起手来,能不能做到完全的武力碾压,占据所有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