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去的那一队人全军覆没,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跑了回来,说小姐被困剑门关,侯爷这才带大军折返剑门关。”
“只是我们走的北边,去剑门关要过沽溏,大军过不去,侯爷只能选择一条小路先前去支援。”
这些事情,江护说的压抑。
江楼月听得愤怒。
所以爹爹之所以会陷入剑门关伏击,是他们利用了自己做饵?!
江楼月沉声问道:“那护叔叔可查出奸细了?!”
“嗯。”
江护冷声说道:“离开剑门关之后,我一路往北,怕被狗皇帝和谢流云前后夹击,所以专挑难走的窄道和山林,躲躲藏藏,在那过程中,就发现了御林军中有好几个安插进来的奸细。”
“他们还在瞧瞧给京城传信,我将那几人抓起来,严刑拷打,他们都招了。”
话到此处,江护忽然不说了,神色无比阴沉。
江楼月忍不住问:“护叔叔,你快告诉我,爹爹中伏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护咬牙道:“是那狗皇帝!他提前在御林军中安插了人,故意放假的消息给侯爷,让我们以为小姐入京了,然后提前派人在剑门关埋伏。”
“那剑门关全是刀斧手和弓箭手,有个很要紧的人带队。”
“那些奸细只能说出这些,说不出那个带队的是什么人,当时我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尸山火海——但我与侯爷曾讨论过,蔡将军的死有异,皇上身边可能隐匿了一个高手。”
“当时带队围杀侯爷的人,应当就是那个人!”
“侯爷有所猜测,那人或许是南桑兵家传人,不是谢流云就是于寿!”
江楼月神色已经冷的不能再冷,“好啊,谢景亨和谢流云,果然都有份!”
不论前世今生,侯府都成了他们的绊脚石,让他们费尽心机除之而后快!
江护说:“那个狗皇帝,文不成武不就,当初就是靠着张相和宫里的贵妃才在朝堂之中有寸许地位,他哪里配得上侯爷的忠诚?!”
“我真的为侯爷不值——可我劝不住侯爷!”
“侯爷说,他的一切,都是先帝给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先帝让他做辅政护国公,他也必定做到最后一刻,侯爷甚至为了当初那份恩义,那份知遇之情,从未真正顺过小姐的心思——”
江护跟着江震多年,便连这个名字,都是当初他自己选的。
他要一生护卫江家。
他是江震的影子,无怨无悔。
这两年,江楼月和江震父女之间的那些事情,他也看在眼中。
江楼月明显一心向着谢尧,想让谢尧登上帝位,但江震却守着当初的恩义,要做忠贞之臣,只要一道圣旨下,他二话不说,遵旨而为。
可这样的忠诚,换来了惨死下场!
“我现在悔不当初——”江护眼底泛泪:“如果早知道会出事,我绝对先动手杀了那狗皇帝,到时候哪怕侯爷怪罪与我,我以死谢罪都行!”
可惜他终究……没能早知道。
看着这样伤怀的江护,江楼月忍不住说道:“护叔叔……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爹爹他……他没死。”
“什——”江护呆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