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谢景晗打了个哈哈,“这大半夜的有人敲门,我害怕不是应该的嘛,楼月姐姐,你这趟回来是要往并州去吧?”
“嗯。”
江楼月应着,视线虽收敛了三分锐利,但到底没从谢景晗身上移开。
怎么看,都觉得谢景晗躲躲闪闪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谢景晗又说:“那你什么时候回并州?”
“明日。”江楼月故意说:“外面乱的很,你也就别在这儿体验什么生活了,随我一同回去吧。”
“没乱啊,外面很好!”谢景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我体验的挺高兴的,姐姐,你不必管我的。”
江楼月看着,越发觉得他有事瞒着。
江楼月淡笑:“那可不行,爹爹既然将你交代给姐姐,算起来,你也是我的责任,我得管你,宫五,请睿王殿下走。”
“是!”
宫五应了一声,提着谢景晗的衣领便要将人带走。
谢景晗僵了僵,藏于衣袖下的手忽然朝外洒出一把粉末来。
宫五反应迅速地挡在江楼月面前,将那些粉末以掌风击的散了开去。
江楼月是一点没吸入。
但宫五却吸进去了些许,浑身就开始发软。
江楼月脸色一沉,单手扶着宫五,手腕上的袖箭嗖一声飞了出去。
袖箭穿过谢景晗的腰带,直接把他盯在了小巷的青砖墙壁上。
谢景晗还要跑。
江楼月再飞一只袖箭。
叮!
这一次的袖箭,直接钉在了谢景晗面前的青砖上,只差一点点,就要划破脖颈。
江楼月冷冷说道:“我只说一遍,站住,别动。”
“……”谢景晗僵住。
江楼月看了他一眼,视线转向宫五:“你怎么样?”
宫五扶着额头,用力地睁开眼睛来:“没事,就是有些头晕,手脚发软。”
“那就好。”
宫五扶持着墙壁站稳。
江楼月走过去,把谢景晗面前和腰带上的袖箭收回,淡淡说道:“你想走可以,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我、我没什么可交代的。”谢景晗笑得很僵硬。
对着江星月的时候,他可以软磨硬泡地,不要脸面的,甚至是阴阳怪气地逗弄人。
但对着江楼月,谢景晗万万做不出那种姿态来。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江楼月比江星月聪明的多,在江楼月的面前,想要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
“是吗?”江楼月反问:“你不说也可以,我带你回并州去,到底怎么回事,就一清二楚了。”
谢景晗默了默,抿着唇没说话。
江楼月索性也是懒得问了,转身往前,丢下一句话:“跟过来。”
“……”
谢景晗犹豫片刻,站那儿没动,抬高了声音说:“我不去并州。”
“为何?”江楼月回头问:“你在并州,是和人闹了什么不愉快?”
江楼月立即就想起王渊来。
在并州那个地方,能把人气的不想待下去的,除了王渊不做第二人想。
可是王渊干什么折腾谢景晗?
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