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谢公子是那种没有证据,就随便处置的人吗?”王渊说道:“我也不和你打趣,实话告诉你吧,他在谢公子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送进去的糕点上面做手脚,让谢公子神经紧绷,头疼。”
江星月僵住:“他、他给宸王下药?!”
“这种事情,我还能骗你不成?”王渊挑眉,“你不至于信谢景晗,不信我吧?”
“也便是表哥发现的早,要是晚几天,你楼月妹妹可是要做寡妇的。”
“……”
江星月真是气的咬牙切齿,快步就转身出了松柏院,喝道:“给我备马!”
“是!”
大壮应了一声,赶紧去到马厩给江星月牵了马来。
江星月到了刺史府门前,身姿矫捷的翻身上马,一提马缰便追出了并州城去。
可是追到城门位置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没有过问,是从哪个城门将谢景晗驱赶出去的。
守城的将领认得她,赶紧跑来下询问:“大小姐,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她骑着马站在城门口的位置那儿,握着马缰的手紧了又紧,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后,她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没事!”
话落,她直接策马又回了刺史府去。
她追他干什么呢?!
追他回来让他再害宸王不成?
她可以接受谢景晗偶尔的阴沉。
只要他不去折腾旁人,她都可以忍着。
她不知道要说谁对谁错,但在她的立场上,她是绝对无法容忍有人来谋害她身边的人。
江星月垂下眼帘,咬牙说道:“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
夜色弥漫,一个少年行走在大街上。
他穿着锦衣华服,但是发丝有些微凌乱,看起来有点狼狈。
街上人不多,那身影看起来孤零零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脚下一个踉跄,他忽然摔了个马趴,伏在地上好久之后,才吸了口气,忍着疼趴了起来。
牌楼下昏黄的灯光照下,落到他的脸上,不是谢景晗又是谁。
他背靠着牌楼的石桩子,屈膝坐在那儿,脸色有些茫然。
半晌,他苦笑一声,“真可怜,连自己能去哪儿都不知道。”
……
江楼月带着王泽,因着王泽的身体,回来的路上走的有点慢。
到永州已经是七日之后的事情了。
傍晚,马车停在了永州酒楼门前,江楼月率先下了马车,宫五上前去,把王泽背了下来。
江楼月一边往前走一边说:“这里离并州已经很近了,咱们吃点东西,休息一晚,然后直接连夜赶路回并州去。”
如果不连夜赶路,那也是要在荒郊野地露宿的,王泽身子不适,露宿还不如连夜赶路。
“你安排就好。”王泽含笑说着。
街上过路的百姓们朝着王泽指指点点,低声议论:“怎么还让人背?”
“有病吧。”
“或者是腿脚有问题。”
江楼月听到了,忽然转头,目光极冷的扫了过去。
那几个百姓被那眼神吓得闭了嘴,匆匆忙忙跑远了。
“没事的。”王泽笑着说道:“他们说的是实话,我自己都不生气,瞧你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