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也人多眼杂?”金冠男子正是谢景亨,此时听闻谢流云说的话,皱了皱眉。
谢流云冷冷说道:“你不会以为,杀了一个江震,朝廷里面所有的人都向着你,没有任何异心了吧?”
“放肆!”站在谢景亨身边的小良子呵斥道:“你、你怎么这么对皇上说话。”
谢流云视线冰冷。
皇上?
眼前的谢景亨,无论是智谋,还是能力,都不如他。
如今他手中握有二十万北境大军,对付谢景亨也不过是弹指之力,只是却无法应对谢尧,因此才到京城来罢了。
但如今,到底是不能撕破脸皮。
谢流云拱了拱手,认真说道:“流云的意思是说,朝中眼线众多,许多人都有异心,还有宫中,甚至都有可能有卞南王的眼线。”
“卞南王多年经营,势力盘根错节,我们所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
“所以,有些话不适合在宫中说,恐怕会隔墙有耳。”
小良子心中气愤。
他呵斥的是他对万岁爷的无礼,泸宁王却一点都不认罪,根本就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谢景亨却是抬了抬手,示意他闭嘴,才转向谢流云,“你想说什么?!”
“皇上的手中,现在有十二万大军,加上微臣手中的,合起来便有三十多万兵力,卞南王在丽水沉兵水师五万,骑兵五万。”
“骑兵的战力,皇上是知道的,就算只有五万,我们也未必能讨到好处,更何况还有信阳和并州的大军。”
“而且,皇上身边的萧世子,家人全在江楼月手上,投鼠忌器,恐怕出不了多少力。”
“一旦打起来,我们吃力不讨好。”
“所以微臣的意思是——智取。”
谢景亨缓缓问:“如何智取?”
“诱他们入城,瓮中捉鳖。”
谢景亨听着笑了:“你这个办法,等于没说。”
江楼月是什么人?
能把萧冀赶出信阳!
萧冀也是信阳侯府培养多年的世子人选,带兵打仗的更是不在话下,而江楼月无论智谋和兵法,显然更胜一筹。
谢尧那机关算计的能耐,更是不用说了。
这么两个人,想把他们引入城中,怎么可能?!
谢流云慢慢道:“我自有办法,只是需要皇上配合。”
“哦?”谢景亨挑眉:“你是个什么办法,我真的好想听一听。”
“花朝节过了,再过几日,就是清明,皇上记不记得,当初英宗皇帝驾崩的时候,就在清明前后。”谢流云缓缓说道:“卞南王是英宗唯一的儿子,您说,如果您在皇家寺庙,为英宗做水陆大会,卞南王不会来吗?”
谢景亨一怔,复杂地看着谢流云,心中不得不说一声,这个人是真的狠。
谢景亨都没想到,可以利用死了的人去做文章。
谢流云又说:“英宗的薛皇后,只比英宗晚死了两天,水陆道场可以一起做,为他们诵经祈福,超度亡灵,到时候,甚至都不需要给他圣旨,他自己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