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李录僵了僵,神色有些不好。
宁丰城可是宁光杭的儿子,当初他们在丽水设计伏击了宁丰城以及宁家家将,抢夺宁州军军权,当时宁丰城那厮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想到如今竟然跑到宸王那边去了。
李录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咱们不然别接了吧,万一那厮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什么伤人的东西来——”
谢流云沉吟片刻,又问那小兵:“他可还说什么了?”
“那宁丰城还说、还说……”小兵的声音越来越小,说道:“那礼物是于将军的东西,说殿下看了一定喜欢。”
谢流云瞳孔骤然一缩,扶与桌面上的手,指尖也忍不住用力,捏着那镇纸。
片刻后,谢流云很快说道:“把东西接进来!”
“是!”
小兵退走。
从城门到平王府的这个位置,距离很有,一来一去,竟然用了一个时辰。
当小兵捧着木盒送到谢流云面前的时候,谢流云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
他看着那木盒,良久都没有动一下。
木盒并不算大,但也说不上小。
谢流云迟疑着,手抚上了那木盒的边沿去,心中第无数次思忖。
于寿的东西?
会是什么?
当真是于寿的东西,还是谢尧和江楼月故弄玄虚?
于寿能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二人的手上?
谢流云心中疑窦重重,其实并不太愿意接受这份所谓的“礼物”。
但于寿陪伴他多年,虽有主仆之名,却与他而言,是左膀右臂,甚至是底气。
现在秦朝云受困萧冀,他身边的人里面,能信得过的只有于寿。
什么李录什么鲁国公,全都不值得信任。
因此。
“关于于寿的礼物”,他拒绝不了。
迟疑了不知道多久,谢流云终于极其缓慢地将那盒子打开。
可是却在看到那盒子里的东西时,谢流云的瞳孔陡然扩张,眼睛里瞬间浮起无数赤红。
啪嗒!
盒子的盖子被他用力掀开,他瞪着盒子里面那一刻犹然没有闭上眼睛的头颅,甚至惊的不会呼吸了。
就在这同时,盒子里忽然飞速窜出一只冰白色的什么东西。
谢流云反应不及,下意识的抬手一挡,那冰白色的物事,竟然诡异的进入谢流云的手背,消失不见了。
这一出,吓得还没有离开的李录和鲁国公仓皇倒退好几步。
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楚盒子里是什么!
谢流云面色巨变,青白交错,阴沉地下令道:“出去!”
李录和鲁国公哪里敢逗留,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那小兵也不敢逗留。
门板被拍上,谢流云用力地握紧自己的手腕,死死地看着盒子里于寿的那双眼睛,双目充血。
因为这份激动,手臂那处更加躁动。
他掀起衣袖,就看到有黄豆粒大小的东西在手臂的血脉上飞速窜动。
原本左手手腕处那黄豆粒大小的东西,竟然也开始隐隐不安稳。
他的手捏不住那两处黄豆粒大小一样的东西,手臂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