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在这儿睡。”江楼月拍拍床,又说:“这个床,让我印象十分不好,躺在上面就做了噩梦,你留下睡一晚,说不准能让我改变一点印象。”
谢尧失笑道:“你倒是会怪,怎么不怪我?当初是我狠心绝情。”
“是要怪你的,我话还没说完!”江楼月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扯过,便压了上去,捏着他的脖子,细声细气地说道:“薄情郎,说把人丢下就把人丢下,告诉你,再有下次,我可绝对不等你。”
“我去比武招亲,我去招赘婿来继承侯府的爵位,哼!”
“……”谢尧无言以对,“倒是会撩狠话了,从哪儿学的?”
“我自己会了!”
江楼月怕自己手重,捏疼了他,下意识地松了三分手劲,说道:“记住了没有?”
谢尧眼神黯淡地看着她,抬起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楼儿,咱们在一起好长时间了,总有一件事情,让我十分不愉快,你知道是什么吗?”
“你还不愉快?”江楼月挑眉,问道:“什么?!”
“你总是太放肆,把我要行事的权利,我要说的话都抢白光了。”谢尧幽幽地看着她,“我总觉得,我们的位置颠倒了,你说呢?”
“……”
江楼月皱了皱眉,没太明白。
谢尧又说:“就像现在,你不该在我上面。”
“什——”
江楼月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忽然突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谢尧拽着手腕一丢,抛到了一旁。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谢尧欺身而上,用最巧妙的擒拿手法,抓住江楼月的手腕,压到她头顶上去。
他凤眸含着笑意的幽光,慢慢点头:“我想到一个让你睡在这张床上,便忘记以前那件事情,不会再做噩梦的绝佳办法。”
两世为人,床上都不知道滚了多少次,江楼月一看他那个眼神,瞬间顿悟什么,脸色竟然涨红了,“你、你胡扯什么!这是我的闺房,你不能——”
谢尧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脖颈往下,江楼月倒吸了口气,说不出话来,死死地看着他。
谢尧笑道:“我不能?想当初在泸州军营,也不知道是谁火急火燎,又是拉扯我的衣裳,又是将我推倒,现在倒跟我说,不能?”
“对了,在并州的时候,你也挺急的,我不与你睡,你还生气。”
“……”
江楼月脸色涨的通红,切齿说道:“闭嘴!”
“怎么现在脸皮薄了?不过,我现在也不想说话了,闭嘴就闭嘴。”谢尧果然闭嘴了,只是却降下身子,唇重重地落与江楼月的唇上。
这个吻,霸道却不失温柔。
只是压着江楼月手腕的那只手却一直没松。
江楼月挣了好几下,根本挣脱不了。
当吻从唇瓣上转移到耳畔的时候,她浑身发软地缩着肩膀,躲着他坏心的碰触。
她不知道谢尧今日是怎么了,总觉得下嘴的时候特别重,有点狠,但却不算疼。
两人本来已经很亲密,她对这个事情,也没什么怪癖,躲了两下躲不开,便自暴自弃,由他折腾去了。
被谢尧欺负的眼眶湿润泛泪的那一瞬,她忽然低低说道:“阿、尧……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也抱了我那么多次,为什么我都没怀孕啊……”
“嗯?”谢尧停了一下,声音像是砂砾一样,低哑却好听:“你想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