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能来接手这个烂摊子的人。”谢尧的手指卷着江楼月的头发,一圈又一圈,拉到自己鼻尖前嗅了嗅。
江楼月追问:“说的到底是谁?!”
谢尧却忽然说道:“挺香的,好像是玫瑰,这个味道我喜欢。”
江楼月没好气,捶了他肩膀一下:“你别岔开话题,问你正事呢!”
“这也是正事啊。”谢尧无奈,“你手可重了,别捶我,疼。”
“……”江楼月真是无言以对。
疼个鬼!
根本就没用力气,他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
谢尧又问:“成亲的话,你想怎么成?”
江楼月就给愣了一下,“这个……我没想过啊。”
谢尧说:“那现在想。”
江楼月皱了皱眉,“这怎么想,我……我也是第一次啊。”
“哦,第一次。”谢尧挑起眉毛,“真的吗?”
“……”江楼月缩了缩脑袋,没敢看他。
这事儿好像不是第一次,前世他们是成过亲的,但是自己当时异常愤怒,拜堂拜的极其不甘愿,当晚还把新房砸了个稀烂,拿着剑指着谢尧,叫他滚蛋,不得靠近自己。
谢尧淡淡说道:“看来你想起什么了。”
“阿尧啊……”江楼月小心地看着他,赔笑道:“咱们都这么好了,以前的旧账就不要翻了吧。”
“我当时蠢嘛,年少无知。”
“有眼不识金镶玉,把珍珠当鱼目了。”
“好,不翻旧账。”谢尧含笑,捏着江楼月的下巴:“那成亲怎么成法,你交给你想了,好好想,想不到的话,去了解一下旁人都怎么成亲。”
“行,没问题!”
江楼月立即答应了。
“我累了,睡觉吧。”谢尧半支起身子,把外衣宽了,踢了云靴,随手把江楼月额上的额饰也给摘了丢去一旁,便揽着江楼月闭上了眼睛。
江楼月心虚的不得了,当然不好说什么。
等意识到,自己还没问出,他等什么,还有秦朝云的事情也没说的时候,谢尧都睡着了!
江楼月心里忽然犯嘀咕,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说啊?
“喂——”她有些不爽快,就想去将他推醒了。
可一抬头,却见谢尧眼下暗影重重,就想起,最近他真是累的够呛,每日两三个时辰睡眠都不到,还得应付那些个老臣。
心里一软,又舍不得闹醒他了。
江楼月思忖着,等明儿醒了再问他好了!
于是,江楼月也闭目睡了过去。
最近她一直都是歇着,不累,睡得也不沉。
第二日天没亮,谢尧起身的时候,江楼月便也醒了。
谢尧坐在床前套靴子,转眸看了她一眼,笑道:“再睡会儿。”
江楼月趴在床上看着,忽然问:“为什么不让人服侍你更衣?”
“嗯?”谢尧挑眉:“怎么了,我一定得让旁人帮我穿衣服才行吗?”
“也不是……就是觉得奇怪,我记得以前是有人服侍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