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月凑在旁边看着,感慨道:“娘,您可真厉害,画的真漂亮啊,这要是做出来,穿在身上,那不迷死一片。”
“知道好看了?”王婵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楼儿都知道要做喜服了,你呢?你是对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
若是在汾阳,王婵早就拖母亲去帮江星月说亲了,偏偏现在是在并州,这里人生地不熟,自然不能随便找人把江星月给嫁了。
江星月立即赔笑:“娘说的哪里话,我八字还没一撇,别急啊,快快快,娘再画两身吧,可以给楼儿多点选择。”
“不画啦,娘只能想到这么几身。”
“那我赶紧找信使——”江星月说罢,也不等王婵反应,拿着画稿一溜烟跑路了。
王婵急忙低喊:“慢点,墨迹都没干呢,哎——”
江星月哪里听她说什么。
现在听到王婵说成婚的事情就头大,一刻也不敢多待啊。
……
宁玉蓉和王渊一起上路,其实拘束诸多。
王渊为人虽然十分随性,但与宁玉蓉来说,真的有些别扭,总觉得……一个世家公子,应该是王泽那样温和谦逊的样子。
王渊和世家这两个字一点不匹配。
好在这次带了花云花雨,进出都是两个婢女陪着,倒是没和王渊说上几句话。
赶路的日子是枯燥的。
宁玉蓉坐在马车里,暗暗思忖,也不知道泽哥哥今日吃了什么?
每日一早一晚需要活动腿脚,他有没有好好活动?
王寿和王喜两个都是王家的家生子,刺史府那里还有王婵,还有星月姑娘,他们应该会好好照顾他吧?
宁玉蓉下意识地按着领口那个位置。
那块方形的玉佩,就贴在那儿,已经被她的体温焐热,很暖很暖。
宁玉蓉忍不住拿了出来,仔细地端详着。
花云低声说道:“小姐,这个玉佩以前没有见您戴过呢,什么时候戴上的?”
“就……前几日。”宁玉蓉有些害羞,不好说是王泽送的。
“奴婢和姐姐每日都陪在小姐身边,怎么不见小姐——”花云还要再说,被花雨用手肘撞了撞,两人交换了视线之后,心领神会。
都想起那晚上王泽忽然跑来的事情。
花云赶紧说:“不过玉佩真好看……对了小姐,方才我听护卫说,过了下个城镇,可能要一直赶路,没什么宿头,晚上都要睡在山里,咱们在镇上多买点糕点和熟食带着吧。”
“好呢。”
宁玉蓉应了一声,小心地把玉佩塞进了衣领里。
骑马走在附近的王渊暗忖,什么玉佩?
他倒是记得,家中男丁出生之后,会配玉佩,算是个人的信物,是极其重要的东西,难不成大哥把玉佩送给宁玉蓉了?
还真是看重啊。
如今京中那么个情况,不管是谁登基,宁家以后必定是新贵,宁玉蓉的家世背景,和大哥倒是匹配的很,估计就是长辈们眼中的门当户对,最佳组合了。
王渊也乐见其成。
大哥继承家业,他乐得去做闲云野鹤,凡事不管呢。
接下来的一路上,他对宁玉蓉客气的同时,还带了三分尊重,惹得宁玉蓉十分受宠若惊,不习惯。
……
京中护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