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江楼月嘀咕一声,“你要是不那么忙,就有空看姑娘了呗?”
“……”
谢尧无言以对。
江楼月又说:“怎么不说话了?”
“我还能说什么?”谢尧叹了口气:“你直说吧,你现在怎么想的?”
江楼月沉默。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她担心父亲,想去中州找神医,想去并州看父母。
但她几个月前才做了决定,要一直陪着谢尧,不要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在京城这里。
她很为难,很纠结。
江楼月也叹了口气,闷闷地说:“阿尧,你这里什么时候能脱手?我不想待在京城了,可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她想他能和她一起走,不管是去中州还是并州,还是去什么别的地方。
“再有几个月吧。”谢尧安抚道:“兵部改制需要一段时间,还有恩科现在正在进行,这两件是大事,都不能耽误,只能把这两件事情解决了,才有可能脱身。”
其实这两件事情,看似是他引得头,但一切都是萧青贤在主导进行。
他想学尧舜禅让皇位,自然要让德才兼备之人,让天下和朝臣都能臣服。
萧青贤的年纪很小,但高瞻远瞩,是如今最好的人选。
只是一切却不能急,得一步步来,否则那些老臣们不乐意,局势又要乱起来。
“哎……”
谢尧叹息了一声,“我最近这段时间忙的都要昏头了,每日头昏脑涨,我还不曾登基呢,皇帝真不是人干的事,太累了。”
“这样行不行?你先去中州走一趟,寻找神医,也当是游山玩水,找到之后若想去并州便去,等我把事情交托了,我便去寻你?”
谢尧想到了最妥当的办法,又说:“你放心,我会尽快找你,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转悠太久的。”
江楼月没应声,还在犹豫着。
水云和水若送了饭菜进来。
江楼月有些不舍,但也不好一直赖着谢尧,便从他怀中退了出来,陪着他一起吃了饭。
饭后,谢尧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眯眯地说:“你放心吧,你离开之后我会安分守己,不会到处看姑娘招蜂引蝶的,这总行了吧?”
“……”
江楼月无言以对,半晌才说:“那我真的走了?”
“去吧,明日一早就出发。”谢尧拉着她的手:“寻找神医的事情刻不容缓,既然知道中州有,那便立刻过去。”
“晚上早些睡。”
谢尧把江楼月塞到了被子里面去。
江楼月把他的胳膊拽住:“今天你陪我啊。”
“好。”
谢尧宽衣上了床榻,把江楼月揽入怀中来,唇碰了碰江楼月的额角:“睡吧,明日一早我送你出城。”
江楼月“嗯”了一声。
她实在着急担心父亲的情况,只能再一次……把谢尧暂且放下,去为父亲的事情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