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轻轻拍了拍额头,笑的有点无奈,扯了另外一床被子自己盖好,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没太入睡。
睡了太久。
再加上,念着如今的形势,到也没什么困意。
醒来这几日,王婵和江星月或多或少说了一些与他,再加上他自己琢磨,大约是知道,现在谢尧那厮和江楼月在京城稳住了形势,并且派了兵去固守北境。
局面这样,倒也算是稳妥。
夫人说的对,他年纪大了,如今也是“死人”,现在这些事情,他也不必去多的过问,孩子们自己有主意。
只是不知道谢景晗那小子去了哪儿。
身旁的人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又抱住了他的手臂。
江震睁开眼,朝着一侧的王婵看了一眼。
他想了想,极其小心地把手臂从她颈下探了过去,心情变得十分不错。
抱夫人,人生一大美事。
只是,就那么揽着睡了会儿,他又有点心猿意马了。
江震哀叹了一声,心想,人闲了真是不好,容易胡思乱想。
但他说过,不折腾她的,自然得说话算数,免得明日夫人真的要分房睡了。
江震只好把人又放开,一人一个被子,安安分分的睡去了。
因为他的安分,王婵第二日总算没拉脸,辰时起身服侍他穿衣洗漱。
江震到了院子里去活动。
没有兵器,依然只能打两套长拳。
王婵犹豫了一下,没拦着。
王婵心想,他应该是真的恢复了,前几日是自己太小心了吧?
两套拳打完,一起用了早膳。
桑嬷嬷一边收拾一边问:“夫人,咱们原本计划好了,今日要去布庄选料子的,还去吗?”
“去吧。”王婵用帕子净手,应了一声,“夏天快到了,也该定做一些夏衫。”
江震忽然说:“为夫也去吧,好了这一段日子,还没出过门。”
王婵瞥了他一眼,“好。”
夫妻俩收拾了一下,便一起坐着马车出门了。
路上,江震顺着车帘朝外看,忍不住说道:“记得上次来并州还是好多年前,这里变化很大。”
“是吗?”
王婵也看了一眼,“这里在宸王的治下,百姓一直和乐,州府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很稳妥呢。”
“嗯。”
江震点了点头,忽然问:“对了,睿王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王婵蹙眉:“隐约听说,他心怀不愧,被宸王驱逐出并州去了,下落不明,你找他做什么?”
“那小子,是先帝给我的嘱托。”江震捋着短须,“江山我可以不管,谢尧也稳得住,但谢景晗我却是要管的,不至于一定要把他带在身边照看着,但起码也要确定他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只是如今,江震的身边没了自己的人,江护也在京城,他想使唤人去找一找,都不知道派谁。
王婵知道他在先帝这件事情上的心思。
自己的丈夫忠义无双,不论先帝如何猜忌,他都一直记着当初的提拔之恩。
她想了想,说道:“不然让星儿找一找?”
“还是算了。”江震说,“书信传到京城,估计楼儿那孩子很快会来,难得团聚,就不要派星儿出去了,到时候楼儿来了,让她派底下的人找吧。”
“她和谢尧那小子有些本事,人手也多,找起来更快。”
王婵点点头:“说的也是,还是你考虑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