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瞒你,我爹爹醒了,现在恢复的极好,我得回并州去看他。”
谢景晗有些诧异:“那这是好事,恭喜了。”
“谢谢……对了,你呢?你以后都在这里待着?”
这几年来,她忙于各处奔波,是没什么功夫交朋友的。
谢景晗与她来说,像朋友,也像弟弟。
他比自己小,如今也不过二十岁而已。
大好年华,可以有很多事情去做,而不是窝在这个山村里。
自然,这只是她想法。
她一向不会把自己的想法随意加到别人身上去,谢景晗要怎么选,是他自己的事情。
她不过随意提一句。
谢景晗想了想,“暂且就在这里吧,我没想过。”
“嗯。”
江楼月又点点头:“好好照顾老前辈吧,我这就走了。”
从始至终,谢尧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淡淡地看着谢景晗。
等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江楼月忍不住问道:“你和谢景晗是怎么了?闹了不愉快?”
谢尧缓缓打着扇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俩神色可不善的很呢。”江楼月低声说道:“当初他离开并州那件事情,我总觉得蹊跷,你们都避着不与我说——”
“快跟我讲一讲!”
“其实——”谢尧淡淡开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他想杀我而已。”
“什么?!”江楼月脸色大变,“这还不是要紧事?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
“急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谢尧捏了捏江楼月的脸颊,柔声说道:“他在糕点和花草里面动了点手脚,然后被你二表哥发现了。”
“之后,我便让他离开并州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江楼月眼含责备:“我当初在永州遇到他,我还以为他是在并州待的不高兴所以离开了呢。”
“我还给他一袋金珠!”
也便是谢景晗算是良心未泯吧,当初没有再利用她做出点什么来,后期也什么都没做。
如果因为她无知,被谢景晗利用,再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江楼月此时想来,真是背脊发冷。
谢尧把她揽入怀中:“都过去了,也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提。”
江楼月可没有就那么算了,她双手撑着谢尧的肩膀,皱眉说:“那你是中毒了吗?”
她想起什么。
“对了,我回到并州的时候,你好像不太舒服,抱着我走路莫名其妙就咳嗽起来,晚上还跑出去打坐——”
“嗯。”谢尧含笑点头:“是有一点不适,但问题不大,王渊当时就教了我运气逼毒的法门。”
“所以你打坐在逼毒?!”
她还以为他在练功!
江楼月瞪他:“骗子!以后这种事情不能不告诉我,知不知道!”
“好,以后什么都告诉你,一件都不遗漏,这下可以了吗?”谢尧无奈地说了一声,叹气道:“当时就是知道告诉你,你肯定担心着急……”
“但那时候事情都过去了,说也没有意义。”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异常小心,也再没出过事情,便把那事翻篇了。”
“无论如何,云妃和李云廷之事,是我有心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