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江楼月和谢尧坐船半月,赶到并州的时候,刺史府上已经是人去楼空。
王泽留下了身边的小厮王寿,把情况与江楼月禀报了。
江楼月怔怔:“所以,外祖父身体不适,我父母便和大表哥一起启程前往汾阳了?”
“是!”王寿回道:“几日前走的,大公子怕小姐回来扑个空,所以专程留下小的,等着小姐呢。”
江楼月脸色不太好,“祖父年纪大了,这要是有什么不好,可怎么办……阿尧,咱们也赶过去吧!”
“好。”
谢尧点点头:“在此处就不停留了,直接往汾阳出发。”
谢尧暗忖,江震带着王婵和王泽,必定是走不快的,说不准他们一路过去,还能追上他们。
“可是……”一旁的宁玉蓉低声说道:“我、我呢?”
她也要去汾阳吗?
江楼月和谢尧对看一眼。
谢尧沉吟了一下,说道:“来的路上收到消息,丰城兄已经回朝了,他征北境功劳极大,会留在京中,应该过几日便要来此处接宁姑娘。”
谢尧又说:“而且此去汾阳路途遥远,宁姑娘这一趟中州之行已经是舟车劳顿,染上的风寒还没好,实在不易再长途跋涉了。”
“是啊。”王渊也点头:“你在船上染的风寒有点严重,这才刚好一点点呢,禁不住折腾,不然就在并州待几日,等你哥哥来接你。”
“……”宁玉蓉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当然想见哥哥。
可她也想见王泽啊。
一心想着从中州回来就能见到王泽了,谁承想,王泽回汾阳去了,她现在也得回京城。
江楼月瞧出她心情复杂,想说点什么安慰。
可还没开口,王渊就笑了起来。
王渊笑眯眯地说道:“宁姑娘放心,你应该不会在京城待太久。”
宁玉蓉怔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王渊挑眉,“宁姑娘,你脖子里的玉佩是我大哥用来定亲的,你说为什么?”
“啊……”
宁玉蓉呆住,脸色涨红地低下头,“我、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王渊淡笑道:“你就放心吧,他跑不了,迟早是你的。”
“……”
这都什么话?!
宁玉蓉脸色更红,头低的更厉害,脸也红的更厉害,声音很小地说:“你、你不要胡乱说话……我留在这里,等着我哥哥来接。”
江楼月白了王渊一眼,把宁玉蓉拉走了。
等到了无人的小亭子里,江楼月才说:“你别理他,他就知道贫,嘴里没个好赖话。”
“嗯。”
宁玉蓉脸上红潮还没退下,点点头说:“我知道他没恶意的。”
“那就好。”江楼月又说:“至于你的心事,你真的不必担心,泽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也很清楚,他认准了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如果外祖父没什么事情的话,泽表哥应该会对你有安排。”
要是外祖父有点什么……
江楼月拧了拧眉,不想往下想。
宁玉蓉又点了点头,“我都知道,你们快些准备启程吧,可别耽误了事情……还有就是,我有个东西,想让你帮我带给他。”
她离开并州之前,答应他准备个礼物,可巧这一路上,时间充裕,倒是真的准备了一个。
可如果等她自己送,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
她想带给他,如果他想起她,会有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