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打岔,江楼月一颗心都扑到了成亲的事情上去,再没机会追问。
……
几日之后,府上收到了消息,谢尧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就停在城外,等到十五那日一到,便要进城来迎亲。
江楼月一心待嫁,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坏了。
都快三个月没见了,真想立即就出去瞧瞧他。
但她却不能。
王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而且前两日,外祖母派了身边的嬷嬷来,与她讲一些出嫁的风俗习惯,如何是为吉利,如何是为不该。
其中就有成亲前不宜见面这一条。
江楼月只好按捺下自己的心思。
原本过的还算比较快的时间,从今日开始,也变得十分煎熬。
一个时辰像往常的一天,甚至更久一样难过。
十四那日,更是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到了入夜,王婵前来月牙楼见她。
瞧着江楼月所住的那间屋子里,满屋子贴满了大红喜字,王婵眼底的笑容也无比幸福。
“真好,总算等到你出嫁了。”
王婵拉着江楼月,一起在床榻上坐下,声音低柔地说道:“你还没嫁呢,可娘已经有点想你了。”
“哎……”王婵叹了口气,“你虽然自小在我身边养着,但我正儿八经照看你的时间并不多。”
王婵体弱,北境的气候又是恶劣,她在泸州陪着武安侯戍守北境,基本是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
怀江楼月和江星月姐妹的时候,肚子大的吓人,生孩子的时候吃的苦可想而知,两姐妹一出世,她也几乎是去了半条命。
孩子自小是桑嬷嬷和奶娘帮忙照顾。
后来,因为江逸雪的关系,其实和两个女儿不算太亲厚。
女儿长大了之后,又因为各种缘故,一直分居好几地。
好不容易熬到了如今,却是送女儿出嫁了。
王婵心里,难免有些酸涩,“我倒是想多留你几年,但也留不得了。”
“娘。”
江楼月轻轻凑过去,靠在王婵的肩头,温声说道:“我嫁了也是娘的女儿,我会时常想着娘亲的,等在卞南那边稳下来,我会来看娘亲。”
王婵笑道:“还没嫁呢就说这个。”
“你嫁了人,自然是要和殿下在一起的,哪能随便乱跑?到时候殿下该怎么办?是追着你跑,还是在卞南家中等着你?”
“这样不好,别这样想。”
江楼月默了默,认真地说道:“我嫁了他,自然是要好好和他在一起,寸步不分开的,但我也想看望娘亲。”
“好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不提这个。”王婵轻轻握着女儿的手,感受着那手掌中,两处细茧,柔声说道:“明日你出门,照理说,出门之前,做娘的,都应该与女儿说一说……那洞房之事。”
“……”
提到这个,江楼月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睑,就是不去看王婵。
王婵笑意温和:“楼儿,娘需要和你说吗?”
“……”
江楼月讪讪说道:“咳,不需要了吧。”
在这件事情上,她和阿尧早就偷尝了不知道多少次禁果。
而且——
江楼月小声说:“娘怀个孕都不好意思与人说呢,洞房的事情,我估摸着娘更加不好意思,就别为难自己了。”
“你这——”王婵气闷,“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我不好说,难不成还不能拿东西给你看了?”
江楼月挑眉:“有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