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小在她看来,也是个大气温婉有风度的姑娘,身边进出都带着人手。
普通的恶人近不了她的人。
而且金小小似乎对那个男人还没办法。
那么,那个男人就有可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
是联络生意的时候被算计了?
还是别的……
江楼月有些头疼。
这件事情说到底是看金小小的态度,否则她也是干着急。
可是又不能当做不知道。
江楼月站在原地思忖了良久,又往回走去,吩咐水云:“你别跟着我。”
一直以为水云稳重呢,谁知道也是急性子。
要是一起去了,几句话怕是要将金小小给逼过了头。
她得自己去问问,看看,能不能聊点什么,问出点什么。
水云:……
她跟在江楼月身后,心里无比好奇,江楼月会和金小小说什么,但只能按着江楼月的命令,站在院子外面。
江楼月进去的时候,金小小已经被婢女服侍着躺到了床上去,闭着眼,但睫毛颤动,根本没睡。
婢女自然不敢拦着江楼月,把她让到了传边上去。
江楼月斟酌了一下,说道:“你如果实在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我帮你找宋梨拿药吧。”
“……”金小小双眸无光地看着江楼月,“你……”
“你没听错。”江楼月叹息了一声,说道:“随便开的药是很伤身的,宋梨医术很好,你知道的,说不准,她开出的这种药,可以……对身体的损伤少一点呢。”
“身体是自己的,还是要顾念着才好,你说对不对?”
金小小垂着眼帘,不说话。
江楼月不太会安慰人,尤其是像金小小这样,还不接她话茬的,就更不懂得安慰了。
想了想,江楼月觉得,或许可以说一些自己的惨事,来一点对比,让金小小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惨,来起到一点安慰的效果吧。
江楼月便说:“我以前也有许多次,半死不活过。”
“次数多的我好像都记得不太清楚了,有一次被人冤枉,进了天牢,被鲁国公带人打断了手脚,脏腑也受伤,光养着就养了大半个月。”
“还有一次,因为气愤杀了营中将领。”
“那些奸诈的小人得,他们故意挑衅,先动手想取我性命,我不过是以牙还牙,却反倒犯了军纪。”
“我爹爹身为主帅,要做到赏罚分明,我便是他的女儿,也不能搞特例。”
“所以,爹爹罚我八十军杖,结结实实的打。”
“我倒是不怨恨爹爹,我只是憎恶那些奸险小人……可巧那时候,因为某些事情,殿下他……他也不愿意理我了。”
“伤真的很痛,去了大半条命,再想想自己被殿下憎恶,丢弃的事情,忽然就觉得,活着真的特别痛苦。”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