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的手便越发急了。
江楼月低笑着。
似乎自己每次这么喊他,他总是迫切的很。
所以这一次,她一点也不吝啬,缠绵的温存中,便总是时高时低地唤“相公”,喊的谢尧似乎也晕了头,把她往死里折腾,乃至后来都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
累惨。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谢尧还在家中。
江楼月拖着如同被车碾过的身体,泡在池子里,眼神幽怨地看着谢尧:“我浑身疼。”
“……”
谢尧略微有些尴尬,很是难得地咳嗽了两声,说道:“是我过了,下次我节制。”
“你每次都说要节制,但是你好像总是不节制。”江楼月叹了口气,说道:“我胳膊都抬不动了,腿疼,腰疼,全身疼。”
谢尧讪讪:“那、那我找点药帮你推一推?”
“还是算了吧。”江楼月垂下眼帘,说道:“你让人准备药,岂不是让其他人也知道我们房中的事?反正我习武之人,皮糙肉厚的,没什么。养个两天就好了。”
谢尧越发不好意思。
他绕到了江楼月的身后去,坐在池边问:“当真很疼?不然我以内力帮你推一推,或许就不那么疼了。”
“不用了。”
江楼月翻过身,双臂一抱,就那么趴在池边上,闭着眼睛说:“好累的,昨晚基本没睡饱……现在分明好困,但是又睡不着。”
谢尧说:“你也泡了好一会儿了,我抱你去休息吧。”
“唔……”
江楼月轻声应着,由着谢尧用薄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往床榻送去。
她轻叹了口气,喃喃说:“有点想念百花庄了,那儿好多花,真漂亮,现在这月份,应该百花齐放了吧?”
“嗯。”
谢尧点头,把她放回床上去,拿了毛巾来,仔细的擦拭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你要想去的话,等休息好了,我陪你去。”
“可是路上就要一两日,你不是有事情忙吗?”江楼月眯着眼睛,懒懒地说。
谢尧手底下一停,很淡地看了江楼月一眼,没说话。
江楼月说道:“一个来回,起码四五日呢,你有空去?”
谢尧看了她好一会儿,说:“没空。”
“哎……”江楼月叹口气,“就知道你没空。”
接下来,屋中变得十分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
谢尧认真仔细地帮她擦拭着头发。
江楼月看起来懒懒地躺在那儿,其实心里是七上八下。
她是想着,借由自己去百花庄的时间,然后转去贡城。
所以江楼月采取了一个自认为有用的迂回办法——先勾引他,然后以他不节制为由,引起他的愧疚和自责,到时候自己说去百花庄,他必定会答应。
但是得让谢尧自己说,让她一个人去才行。
毕竟,谢尧现在每日“忙着”,从不间断,可没时间陪她去。
可偏偏谢尧到这会儿竟然不吭声了。
江楼月就有些郁闷。
怎么办。
是继续等,等到他主动说让她先去百花庄,还是她自己提?
但谢尧这厮是十分敏锐的,如果她自己说出来,谢尧估计会怀疑。
可等谢尧主动说,让她自己一人去百花庄玩,好像不太可能。
谢尧不是那种丢她一个人出去不管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