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又说:“城主府上,那些原本的老人,都陆续被南宫奇清缴了个干净,南宫奇这十年下来,完全掌握住了贡城。”
“他母亲却精神不好,时常疯癫。”
“每次南宫奇喊她母亲,她疯的更厉害,总说自己是南宫奇的姐姐。”
“所以,南宫奇顺了她的意,便将她当做姐姐一样,养在天仙阁。”
“南宫奇的母亲是他的逆鳞,不可触及。”谢尧沉声说道:“你如果动了她,那么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南宫奇绝不会轻易放过你我。”
“自然,我们不怕他,但一旦事情到了那一步,金姑娘的事情就彻底没回头路了。”
“……”江楼月沉默良久,暗暗咽了口口水:“还好、还好你及时出现,不然我差点酿成大错!”
原本她还以为,真的只是姐姐呢。
原来是母亲。
还有那么凄惨的身世。
如果易地而处,谁如果敢动她的母亲,她怕是不由分说也要把人大卸八块。
“可是……”江楼月皱起眉头:“这样的话,金姑娘的事情怎么办?”
谢尧说:“可以采取一些迂回的手段。”
“比如?”江楼月好奇地问:“你快说,再别卖关子了,我急死了!”
谢尧笑道:“嗯……我们可以说一点金姑娘的事情,看看南宫奇的反应,然后我们再做打算。”
“你这不等于没说?”江楼月白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谢尧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外面的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了。
谢尧扬声问道:“可送衣服了?”
扶桑回:“回禀主子,大管事送了来。”
“嗯,拿进来吧。”
“是。”
接着,就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谢尧掀起床帐的帘子,下床一会儿,拿了衣裳过来:“穿吧,穿好了我们赶紧过去。”
“不然南宫奇招待完客人,如果喝醉了,今晚就白来了。”
江楼月嘀咕道:“他一个大城主,酒量肯定很好,几杯酒怎么会醉?”
但话虽然是这样说,手底下却动作迅速,极快地把衣服套好。
那是一件水蓝色的束腰长裙,有点异域风味,还有蓝色面纱和蓝宝石的额饰。
谢尧说道:“这衣服好。”
他顺势额饰和面纱都拿来,给江楼月戴好,烛光下看过去,真是又美丽又神秘。
谢尧满意地一笑,说:“这就走吧。”
江楼月偷瞪了他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规规矩矩地跟着他出去了。
因为现在身份所限——她是被宸王看上且已经“更衣”过的南宫府的婢女,是不配和谢尧并排走在一起的,所以一直跟在谢尧身后,比谢尧慢了两步的位置。
谢尧慢慢悠悠的摇着扇子,看起来如闲庭散步,悠闲的很。
但实则却侧了侧脸,声音极低地吩咐江楼月:“等会儿别乱说话。”
“……”江楼月低声嘀咕:“不用你交代,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