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看着江楼月,有些无言:“你想这样?”
“我——”江楼月语塞。
她当然不想。
但她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这个,也不知道为什么。
谢尧把她的面纱摘了,狠狠吻了她一记,还不客气地咬了她的唇,才说:“叫你胡思乱想。”
“……”江楼月默默地嘶了一声,有些幽怨地看着谢尧:“疼啊。”
“不疼你哪记得住教训?!”谢尧手指轻轻碰着她的唇,说道:“试探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我假装娶她做什么?别的办法效果更好。”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别的办法?”
江楼月把谢尧的手拍掉了,瞪着他:“你最好说出个可行的办法来,不然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嗯。”
谢尧沉吟片刻,淡淡说道:“南宫奇很在意金姑娘,你说,如果金姑娘出意外,南宫奇会不会去救她,找她?”
江楼月一怔。
谢尧又说:“金姑娘为人自傲,和南宫奇发生这种事情,珠胎暗结,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
“……”江楼月默默片刻,“我觉得,以金姑娘的性子,寻短见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金姑娘的身份在那儿,每日身边跟着护卫呢,出意外的可能性也很小。如果放出这样的消息,南宫奇未必会信。”
“不然,咱们就放消息给南宫奇,金姑娘离开睢阳薛宅往别处去办事,可能几年都回不来,然后,你找个理由把金姑娘派出去。”
“这样一来,如果南宫奇真的有心,几年见不到金姑娘,他肯定不愿意,必然要去寻她,或许二人有机会能把话说开了。”
“如果南宫奇没有去寻,金姑娘离开这个伤心地也好。”
“九宫产业遍布,既然这睢阳待的不开心,去别的风景宜人的地方散散心。”
“总好过闷在这儿,触景伤情。”
谢尧点头。
两人算是一拍即合,很快把细节都商量好了。
确定了一切,江楼月松了口气,懒懒地趴在谢尧膝头,眯着眼睛说:“我好困了,让我睡会儿……昨儿就没睡好,累死我了。”
“叫你偷跑。”谢尧哼了一声,却是伸展长腿,让江楼月能躺的舒服点,拉了马车内的薄毯给江楼月盖好,温声说:“睡吧。”
“唔……”
江楼月闭上眼睛,脸朝着他的怀中埋,却忽觉鼻息之间又是一股药草的味道,很淡很淡。
但是江楼月和谢尧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对于他身上的气息太熟悉了,这气息,和原先他身上的那种气息不太一样。
江楼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侧着脸看谢尧:“你最近喝什么药?”
“没。”
谢尧只说了一个字,手盖在江楼月的眼睛上:“不是累了吗?别说话了,快睡觉。”
江楼月撇撇嘴,到底是真的累了,没再吭声。
马车走的很慢,摇摇晃晃的。
江楼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因为心里记着事情,睡得不沉,还做了个梦。
梦里,是京城的宸王府那玫瑰园,他也靠着谢尧小憩,那时候,他的身上除了药香,还有一点很淡的玫瑰香气,特别好闻。
睡着睡着,梦境转换,又是并州的刺史府。
她站在窗外,看到金小小一身紫纱长裙,挽着好看的发髻,紫色的发带垂在那后。
她歪着头与谢尧在说话。
而谢尧,含笑唤了她一声“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