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忽然又想起什么,“我是在外面用过晚膳的,你吃了吗?”
“等你不来,派人去了金府问了一趟,说金姑娘留你用饭,我便知道不必等你,自己吃了。”谢尧侧了侧身,把她揽着:“快睡吧,不是还要安排金姑娘那件事情?”
“过了今日后,可有的你忙。”
“好吧。”
江楼月默默点头,闭上了眼睛。
只是刚才闹了那么一场,心不是很能静得下来,就算闭着眼睛,也根本睡不着。
她一手抓着谢尧的寝衣上的系带,用指头卷着玩,一边忍不住朝着谢尧凑了凑,又凑了凑。
现在他身上那种玫瑰气息似乎浅淡了许多。
是不用玫瑰熏衣服了吗?
她忍不住又朝前凑了一下,脸几乎贴在谢尧的胸口,用力地嗅了一下,分辨那些气息。
“……”谢尧深吸了口气,声音很是无奈:“你在干什么?”
江楼月讪讪道:“想闻一闻,看是什么味道。”
“什么什么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江楼月皱着眉毛,“好像是竹子的,但是不太像,你让人换了熏衣服的香——嗳,干嘛!”
江楼月的话还没说完,谢尧忽然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提了上来,两人面对着面。
谢尧说:“你鼻子倒是灵,属狗的吗?”
“你才属狗。”江楼月瞪了他一眼,“我只是睡不着,恰好就好奇,所以一问,闲着没事你换熏香做什么?”
“这味道不好闻?”谢尧反问。
江楼月说:“也不是吧……就是习惯了那种玫瑰香气,这个气息,我忽然有点意外,到底是什么?”
“你那么想知道?”
谢尧低头,凑近了三分,“不如,你再闻闻,说不定就能分辨出来了。”
“好。”
江楼月竟然正儿八经地应了一声,还打算凑过去嗅。
谢尧却心中早有打算,根本不给她机会,一低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江楼月的唇,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亲密无间的吻。
等他吻够了,他才离开江楼月些许,看着气喘不息的江楼月低声说:“就是竹子,你的鼻子很灵。”
“……”江楼月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
谢尧的手落在她腰间,将人揽回自己的怀中来,哑声说:“快点睡觉!”
“唔i……”
江楼月弱弱地应了一声,房间里安静下去。
谢尧看着她的头顶。
如今的江楼月,少了一些女将军的霸气,倒是变得孩子气起来。
他一直就想让江楼月少辛苦一点,少烦那些所谓大事。
如今这样,自然是最和他的心意。
长久以来金伯命人为他用玫瑰熏香熏衣服,是因为母亲喜欢玫瑰,后来遇到了江楼月。
她老说自己的衣服有香气。
那时候的自己对她的一言一行总是在意,江楼月说的随口,他却留了心,将熏香这事,专门吩咐了。
然而今日他问过宋梨一些孕妇要注意的识相,宋梨说起熏香这一条来。
玫瑰香气有些浓郁,闻的久了容易发腻,影响食欲。
虽然熏香是经过特别制作的,香气淡的不能再淡,但谢尧还是吩咐人换了一种。
谢尧低头瞧了江楼月一眼,淡淡一笑,他可是不愿意江楼月有一点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