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去柳城好几个月不知道写信的,当然得骂他啊!”江楼月理所当然地说道:“起码报个平安吧,而且他保护金姑娘安全,是我交代的,这也是要紧军务。”
“他怎么敢一个消息都不给的?!”
当初放南宫奇入睢阳她和谢尧都有份。
结果金小小和南宫奇之间越闹越僵,金小小失了孩子,身心俱损。
江楼月心里自然愧疚自责,很是关心金小小的一切。
可偏巧江承庆不上道,到了柳城一个消息都没有。
江楼月她想知道金小小的情况,还得透过金伯那边呢,这怎么能不骂!
江楼月掀了毯子下榻,“顺便得叮嘱他,好好照看金姑娘。”
“你不知道的,承庆那小子特别会逗人开心,但是对不熟悉的人,他很会端着呢。”
“我得告诉他,别端着——”
“哎!”
江楼月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谢尧说:“急什么?你多大月份了你这么急?有个磕磕碰碰怎么办?”
谢尧责备地看了她一眼,抱着她往桌边走。
江楼月讪笑,吐了吐舌头:“我很小心啊,怎么会磕碰到自己?再说了,这屋子里的东西,都被你吩咐人重新摆放过,就没有能磕着碰着我的东西!”
“那也得小心。”谢尧慎重地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要做父亲了,他最近总是很关注一些妇人生产的事情,偶尔也听到过,有的不到月份的女子因为某些意外一尸两命的,着实是担心害怕啊。
他当然得把江楼月护的妥妥当当!
江楼月被他宠坏了,都懒得反驳他,反正有人抱着,她连走路都省了,何乐而不为!
到了桌边,谢尧把她放到了圈椅里:“你坐着,告诉我写什么,我来动笔。”
“好!”
江楼月早已经想好了,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谢尧很快把信写好,交给江楼月:“看看吧。”
江楼月扫了一圈儿,点点头说:“就这样吧……不是不是,还得填一句,要是可能的话,还是要回睢阳来啊。”
“金伯年纪大了,和女儿分割两地用书信交流算怎么回事?”
江楼月想起前几日见到金伯的时候,金伯看着瘦了好多。
原本圆滚滚的身子,脸色红润,如今却憔悴的很,老了好几岁的样子,连眼窝也有些深陷。
今日都小年了,过年也不回来。
也不知金伯这做父亲的心里会怎么样的难受。
虽然金小小也不是故意不回来的,但,想起来,总是见不太舒服的事情吧。
“好。”谢尧点了点头,又在最后加了一句。
江楼月说:“这就差不多了,快些派人送出去吧。”
谢尧便招呼扶桑来把信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