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想说,等过些日子,一定帮金小小寻个乘龙快婿,以他们金家在卞南的名望,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愁嫁?
但他到底没好说出来。
也罢,不着急这个。
等时日久一些,她把这次的伤痛完全忘记了,再说这事情。
父女两人一起用了饭,金小小盯着金伯吃了药,看着府上的大夫用药酒推拿了,才往自己的院子去。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日便如同今日一样,陪着父亲,盯着他吃药推拿,也开始过问生意上的许多事情。
金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但是他并未高兴几日。
他明显看出来,女儿到底是变了。
她与熟悉的人相处的时候,看起来和以前并没什么两样,但却更加深沉,话也更加少。
金伯不好旁敲侧击地去试探金小小。
因为金小小太聪明,怕试探着,又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情,便把巧燕叫去询问。
巧燕吞吞吐吐了半晌,还是把江承庆和金小小两人的事情与金伯说了。
“……”金伯闻言后,陷入长久的沉默,半晌,才叹了口气,“这孩子……姻缘劫难真多,便和当初那算命先生说的一样。”
巧燕也叹息:“明明小姐和小将军很好很好,可是小姐却说错了,说她不好,她不配,她哪里不好?”
“当初的事情又不是她的错,是那南宫奇——”
“好了。”
金伯皱眉说道:“家中不要再提这个人。”
“……奴婢知道了。”巧燕低声说,“那现在怎么办?小姐这么闷闷不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金伯沉思了一会儿,叹道:“这孩子死心眼的很,就先这样吧。”
自己的女儿,他也算是了解的。
金小小性子硬,决定了的事情很难回头,他如果非要在这件事情上插手,只怕还会弄巧成拙。
金伯想着,又叹了一口气,不经意间回忆起骑兵军中的江承庆,只记得是个年岁不大的,印象还很不错。
金伯喃喃说道:“要是和那小子真的成了,倒也是见好事。”
……
老宅里,江楼月弄女为乐。
老大和老二两个小子都很乖,吃饱喝足便是睡觉,乳母照看着就是了。
但小念儿却是调皮的紧,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直转来转去。
才几个月的孩子,已经会盯人了。
她认准了江楼月,旁人抱她便都不买账。
睡着的时候都要枕着江楼月的胳膊。
若是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江楼月,那便扯开嗓门哇哇大哭起来。
江楼月是既无奈又欢喜。
这种被孩子粘的分不开身的感觉,不讨厌,还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