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来京城多久了?要是来提亲早来提亲了,哪里会拖到现在?”
“可咱们小姐那是郡主啊,身份这么贵重——”
“人家那是公主,不比郡主的身份贵重吗?要是你你选公主还是郡主?!”
先前的下人显然接不上话。
另外一个人又说:“再说了,要是那长宁公主真的看上王公子,皇上一道圣旨就赐婚了,哪里由得他自己选。”
那两人说着走远了。
宁玉蓉脸色发白地站在回廊那儿,“长宁公主……就是、就是那位萧姑娘吗?”
“这……”花云皱眉,“入京的那位公主封号的确是长宁。”
宁玉蓉心中思绪万分复杂,此时也不想去宁丰城书房了,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花云安抚了她好几次,说那只是下人们道听途说。
宁玉蓉每次都笑着说自己知道,不会放在心上的,但那脸上却满是愁绪,哪儿是不放在心上?分明是记挂在心里,忘不掉了。
花云也联想起那“萧姑娘”莫名其妙对宁玉蓉的针对和捉弄,忽然暗暗思忖,莫不是那长宁公主真的对王公子青眼有加,所以那么针对自家郡主?
宁玉蓉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上,想的最多的,是前几年和王泽在外面相互扶持着过来的日子,还有并州刺史府。
那时候他们明明很好的。
如果现在公主真的看上他了,他们要怎么办呢?
人家是公主啊。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晚上,到了早上的时候,才有些困意。
但却不愿意去睡。
早上了,该给王泽写信了。
其实她心情很复杂,已经不知道今日要说什么,但是不写她又更加心慌。
她犹豫要不要问王泽“长宁公主”的事情,到底是没写这个,只说希望花朝节早早到来,她想见他了。
然而,还没到午时王寿来取信,另外一封信就送到了宁都侯府上来。
花云看着那信封上面的标记,脸色有些复杂,犹豫着要不要给宁玉蓉看。
那是“萧姑娘”的信。
人家到底是公主,身份不同。
最后,花云还是把信拿给了宁玉蓉。
宁玉蓉看着那封信,精神瞬间紧绷了起来:“她、怎么又给我传信?”
“先看看。”花云温柔地安抚:“要是什么吃饭逛街游玩的小事就算了,万一有要紧事,错过了可能会有祸事。”
宁玉蓉如何不知?
只是昨晚听到下人那些议论,现在对这个“萧姑娘”很是排斥,迟疑了好一阵子,才皱着眉毛把信打开。
宁玉蓉将信扫了一眼,脸色忽然骤变。
若想知道我与王公子之间的事情,明日午时来京郊冰湖一见。
这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封战书。
宁玉蓉紧紧地捏着那封心,心里翻江倒海:“怪不得……京中那么多贵女,我偏偏能遇上她,她还偏偏爱约我出去——”
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机缘巧合,也不过是处心积虑的故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