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没有。
她那院子,除了银铃和大夫之外,旁人都不能进出。
王泽照常上朝,但每日总会与王寿过问她的情况。
王寿也每日都回禀着,“可是公子,小小姐看起来很伤心,您真的不去看她吗?”
“不了。”王泽皱眉说道:“她便是被家中长辈给宠惯坏了,无法无天什么都敢做。”
就算是真的长宁公主,对宁都侯府也是礼数倍加的,王珊怎么就敢那么蛮不讲理地折腾宁玉蓉?还不是这京中见宁都侯家和王家不顺眼的人,背地里那些贵女们挑拨起来的。
她们把王珊捧的高高在上。
王珊今日捉弄宁玉蓉,是王家和宁家的事情,可以息事宁人。
但若她不知深浅,以后只会做出更离谱的事情来,到最后没有办法收场。
吃苦受累的,也是王珊自己。
这一次她必须记住教训。
便如同王泽和宁丰城说的那样,如果她能明白,那么,她还能留在这个京城,如果她不能明白,在和宁家定亲事之前,他会派人送王珊回汾阳去。
免得她将自己的小命交代在这里。
王寿也是知道,这其中的轻重,叹了口气,“这京城可是虎狼窝啊,哎,希望小小姐早早的想明白才好。”
他又想到银铃求他请王泽过去看看的样子,心里不忍,与王泽说道:“听说小小姐都不好好吃饭,每日摔碎东西,公子——”
“你不必劝我。”王泽沉声说道:“她能摔碎东西,证明她精力好得很,任她闹吧,至于不吃东西,每日都准备些她喜欢的菜色送去便是。”
顿了顿,王泽又说:“你不要为她求情。”
“……”王寿讪讪地闭了嘴。
王泽回到书房之后,拿了今日宁玉蓉送的信来。
自从那日从宁都侯府回来之后,他们之间便每日通信。
宁丰城没有再拦。
宁玉蓉按照王泽说的,每日好好吃饭,会把自己吃什么告诉他,但信上也会问他都在做什么,朝中的事情忙不忙。
今日宁玉蓉的信里,还问到了王珊的情况,劝他不要对王珊太严厉,王珊只是个被宠坏的小姑娘。
王泽眼底浮起些许笑意:“她都那么欺负你了,你倒是还关心她,就怕珊儿根本不领你的情。”
王泽吩咐王寿研墨,仔细地回了一封,说了说这两日吏部的事情,在王珊的事情上,只告诉她不必多想就好。
宁玉蓉收到信的时候,捧着信若有所思:“花云,你说泽哥哥那么温和的人,罚起人来什么样子?”
“不知道。”花云摇头,“但是我听送信的王寿说,还是挺吓人的,那位王小姐当场就被吓哭了,王公子要人按着她到院子里跪着,她都不敢反抗。”
“是吗?”
宁玉蓉抿了抿唇,说道:“我还挺好奇的,我从来没见他发火的样子。”
花云连忙说道:“可别好奇这个,这可不是好事,而且,王公子对小姐一向温言细语,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火。”
宁玉蓉想了想,也是。
王泽怎么可能对她发火呢?
主仆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外面有个小厮送了个金漆描边的凤凰帖子来。
宁玉蓉一看,“咦,长宁公主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