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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节(1 / 2)

“恭喜师叔,能另辟蹊径,修炼出这等独门神通。”

“什么另辟蹊径,你这话听起来怎么就和解良一个味儿……对了,还要好一些,若是他在场,定会说什么明珠暗投,挂羊头卖狗肉之类。”

千宝道人虽是埋怨,其实脸上喜色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最终还是哈哈大笑:“余师侄你没有强替师叔我出头,我算领你这份儿情了,与南宫城这等长生真人一战,正当其时啊。就是可惜了我那一道‘三合神光’,温养恢复,总要耽搁几个月时光。对了,那九颗大珠,可是我的战利品,不要丢了……”

说着他就环目四顾,想确认战利器的位置。

余慈应道:“这是自然。只不过那件法器有些古怪,还要看一看究竟。”

说着,余慈扭头,注视另一位穹庐社的人物。

其实事态的变化让他有些意外,在这一片万里方圆的沼泽区域,穹庐社竟然先后派来了三位长生真人,说明他们的重视程度。

但另一方面,三个长生真人却是先后到来,若真的在最开始合围,任千宝道人再怎么厉害,也休想逃出生天。

是布置的问题,还是别的缘故?

那位穹庐社修士,刚刚给弄得进退失据,见他投注视线,反倒是松了口气,飞上前来,行礼唱喏:“在下穹庐社刘显东,见过余真人,见过千宝道友。”

他显然是非常忌惮余慈这边,可是,又不能对南宫城之事视若不见,故而接下来语气就有些生硬:“敝社不愿和余真人为敌,对后圣大人也是尊重的。只是南宫真人之事,需要一个解释,此事……”

“刘真人就把噬原虫的问题解释一番吧。我以前也与端木道兄有些交情,却不知道贵社修士还有这种习惯。”

“焉有是理!”

刘显东本能反对,可后面却是有些气短。他看向远处天人所持莲花灯中的焰光,惑然之余,更有几分恐惧。

第039章 噬原魔虫 欲染入界

辇车外的人心思杂乱,辇车之内,千宝道人似乎是胸口疼痛,咳了一声。

余慈看他一眼,顺势转了话题:“贵社说不愿与我为敌,难道说此次伏击,是那什么南宫受噬原虫魔性所扰,才做出这等事来?”

刘显东还达不到睁眼说瞎话的程度,况且若真如此应了,前面死的那些修士,岂不是给一笔勾销?

他嘴上一绊,含含糊糊,难以回应。

“若非如此,那就是穹庐社刻意为之了。我倒要问一问,你们是何居心?你们说的尊重又在哪里?”

余慈目注刘显东,语气平缓,字字清晰:

“千宝师叔,是不是我的师长?

“紫发道人所修炼的,是不是上清宗法门?

“他持有的消息所指,是不是上清宗所遗?

“心口相背,言行不一,难道就是贵社一贯的手段?”

神通与势相合,无需刻意,已将刘显东压得做声不得。

余慈还发现,在远方,感应范围内,还有一个真人修士,观其气机运化,应该是刚刚在劫云中放出魔眼的那位,然而此人只是远远缀着,看刘显东在余慈面前尴尬失语,根本不往前来。

呵斥完了刘显东,又看南宫城不断萎缩的残尸,余慈冷然一笑:“借外道魔物之能,方才成就长生,不值一哂。此等平庸之辈,量也不敢与我为敌。可如今情境,又是谁借他的胆子?又是谁给他的资本?”

刘显东如何听不出余慈的言外之意?

本能就想开口反驳,可被余慈眼睛盯着,但觉明光如矢,寒意如剑,直透心底,嘴巴张了半截,心脏却是悸动,念头更是转到了别处。

余慈对他心思了若指掌,忽尔一笑,意念动处,泥沼之中,九颗黑沉沉的大珠纷纷破泥而出,连成一串,往辇车中来,在他身边环绕流动。

“此珠何名?”

“这是……密水珠。”

余慈又将珠子递给千宝道人,后者咧咧拿了两颗在手中把玩,也透入神意,解析其中结构,两人就此沟通一番,如此差不多要二十息时间,直接把刘显东晾在了一边。

刘显东再怎么说,也是在修行界混出名号的长生真人,自有他的地位和尊严在,当下被余慈的态度结结实实羞辱了,咬牙道:“此物乃南宫道兄所遗,是我穹庐社的重宝,你们……”

还没说完,余慈突然就道:“这宝物是南宫城自己得的,还是由社中分配的?”

刘显东自觉占了理,脱口便道:“此劫之初,社中分配的。”

余慈哦了一声,就不再多说。

至于另一边,千宝道人则旁若无人地评价道:“九珠用料精密,手法均衡,结构不像是有问题……”

余慈则道:“像噬原虫这样魔物,藏在哪儿都可能。当然,其有天然缺陷,想长存也是不能,只要在转手的时候注意些就可以了。”

刘显东本是怒发冲冠,可刹那间,他的脸色已是青红交错,他刚刚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对噬原虫的来路还不是太清晰,可听到余慈两人如此评价,心头莫名就是发冷。

“你刚刚和我要这套法器?”

余慈乜他一眼:“穹庐社无人耶?我观你道基不固,成就长生也是勉强,比那南宫城如何?”

如此羞辱性的言语,是个有头面的人物也要承受不住,可刘显东心中有事,越想越是纠结恐惧,脸色发白,完全做声不得。

他的心思如何能瞒得过余慈,扫了两眼,忽然哑然失笑:“难道说,你也有一套社中赐下的法器?如今修炼到几重天了?花费的时间几何?此前有没有接触过同类法器?那时的祭炼进度怎样?效果如何……与南宫城相比,又是怎么个情况?”

他一连七个问句,便如医者望闻问切,每一句都是有的放矢,每一句都如刀子剜心也似。

毫无疑问,从穹庐社的立场来看,这是充满恶意的攻击,是极其严重的指控。

然而刘显东已经没有了任何反驳的心思,甚至都不太需要情绪神通压制,其心神壁垒已经有崩溃的趋势。

余慈摇摇头,不再管他,示意栖真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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