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意识消失的时候,还没有等到你……”晓归扁扁嘴,掐了谢长渊一把,“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谢长渊蹙眉闭眼,将头支在晓归的颈上:“你让我想想……”
“我保证会保护好自己的。”晓归扶着谢长渊的肩膀,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再说了,你可别忘了我是玄武,最擅长的便是占算。”
戎之等一群老妖在旁边是听也不是,看也不是。
看这架势,他们的妖皇殿下的妖后这是已经定下了?
***
遣散了众妖,谢长渊随晓归回到了房中。
谢长渊温热的手覆上她的手:“冷吗?”
“都立春了,我哪有那么娇弱。”晓归叹了口气,“哎,以前的我身体多好。”
谢长渊皱着眉:“你当真要和我去仙魔战场?”
“嗯,你去得,我为什么去不得?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晓归解开衣带,剩下一件薄薄的中衣,走向床榻。
谢长渊看着晓归衣着单薄的模样,一扬手,屋中的暖炉火更旺了些,他一把将晓归勾到身前,玲珑的曲线紧紧地贴着他,他呼吸有些灼热。
“在仙魔战场,所有人都会被压制修为到金丹期,我很难护住你。”他说着一本正经的话,温软的唇却轻轻摩挲在晓归的脸颊。
“我就算现在没有修为,可能也比你想象中的厉害一点。”晓归脱了鞋,赤足踩上了谢长渊的脚,她勾住谢长渊的脖子,眯着眼睛与他平视,“怎么?看不起我吗?”
谢长渊声音低沉:“我哪能不知道你?你可厉害呢。”
“厉害到哄得我再也离不开你。”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将晓归打横抱起,“好罢,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要是遇到了什么,正好与我殉情而亡了。”
他本是开玩笑,晓归却一阵心酸。
他是见过凌霄子当年从仙魔战场回来后的模样的,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早以前就准备去仙魔战场了吗?
晓归心疼地搂住他的脖子,温柔地吻上了他。
本是晓归送上的唇,后来却反被攻城略地,呼吸急促。
谢长渊凤目湿润,将晓归放到了床榻上。
“叫我一声长渊师兄。”谢长渊嗓音沙哑。
晓归软软地唤了句:“长渊师兄……”
谢长渊心中狂跳,床榻上的晓归被他吻得眸光散乱,柔顺的发丝铺在床上,嘴唇水光晶莹,他再次吻上了她。
吻细细密密,如春风细雨,他轻抚着晓归的耳垂面颊,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一吻毕,谢长渊缓缓起身,他的发丝垂在晓归的颈上,带来酥麻的痒意。
他眼中晦暗,神色之中带着克制隐忍:“你早些睡,我们过两日就动身。”
晓归迷迷糊糊,意识溃散,拉住他的衣袖:“你去哪儿?”
“你的身子不好。”他只丢下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就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晓归懵懂地躺在床上,呼吸缭乱,身边的暖意已经离开了屋子。
愣了半晌,她才意识到谢长渊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拾起被子蒙过头顶,脸红了个彻底。
***
上古仙魔战场时隔几年再次开启的消息,自然不止妖族知道。
走之前,晓归被谢长渊裹成一个球,比当初自己溜出瀛洲的时候还要夸张。
这下不止是穿着几件极品法衣的事情了,她几乎浑身上下都是护身至宝,头饰、耳坠、面纱、鞋袜……
最夸张的是,她的外衫内衬上,缝上了几十张天级防御符箓。
晓归哭笑不得,但看谢长渊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只好依从他的想法。
晓归和谢长渊坐在玉辇上,为了她的身体,一路都是八只妖兽抬着玉辇而来,没有离开地面,此刻她掀开帘子望着外面。
瀛洲仙山、瑶氏宗门、昆仑剑宗……都有不少修士前来,不过和谢长渊一样大都是孤身前往,因为一旦进入仙魔战场,地点都是随机传送,同伴再多也毫无用处。
除了个别特别高调的修士,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在仙魔战场的不远处停滞,互不干涉。
晓归在瀛洲仙山待了许久,多少知晓一些小有名气的正道人士的代步法器,才勉强认出部分修士的身份。
昆仑剑宗的御剑之法与别的宗门不同,剑影会变得数十倍大;瑶氏宗门全是女子,各个脚踏彩丝,衣袂翩跹,清丽动人;而瀛洲仙山的人,晓归不用看代步法器,都能认出是谁。
这一次凌霄掌门没有来,来的是玄阳长老和一个炼丹的女长老。
晓归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遇到特别熟悉的人,男女主也没有来。
时辰已到,在虚空之中忽的出现一座巨大的门,周边燃烧着红莲业火,阵阵悠扬古钟声从门内传来。
晓归离得比较近,她甚至可以看到门上有许多古老的文字,形似龙凤,和谢长渊那张残页上的文字很相像,应该都是来自上古。
随着一声森然的轰响,门逐渐打开,内里的荒古磅礴气息弥散在这方土地,神华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