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终于开了窍,千谢万谢之后便揣着银票带着几个伙计和厨子果然速速的消失个无影无踪……
这件差事儿办完,常乐咳了一声扫了眼围在酒馆周围的士兵道:“站那么近干什么啊,都离远儿点。”
别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这一句,常乐就自己在心里嘟囔了。
阿沐扫了眼这空荡荡的酒馆,看着轩阳一杯酒下肚没什么情绪的说道:“陛下龙体还未痊愈,还是不要饮酒了。”
轩阳放下酒杯道:“爱妃说的是。那朕便不喝了。朕,看着爱妃喝。”
阿沐顿了顿,瞥了眼轩阳,喝完杯中的一点残酒,然后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子:“陛下若不高兴,臣妾这就走。”
方才坐着倒没觉出什么,现在一站起身,立时酒劲就上来了,阿沐身子歪了歪,扶着桌子,脚步也有些虚。
经过轩阳身边时,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紧接着又一个力道,阿沐身子一晃便落到了轩阳用手臂圈成的怀抱。如瀑的青丝在空中打了一个漂亮的旋儿,落在两人繁缛交叠的衣衫上。
阿沐抬了抬眼,许是因喝了酒,看向轩阳的眼神看不出什么旁的情绪,透着一些迷蒙,一副天塌下来事不关己的模样。
轩阳微微蹙了蹙眉,沉声道:“阿沐,今晚,你跑不了。”
昏黄的烛火,醉人的酒香。阿沐看着轩阳突然就恍了神,仿若大梦初醒,她的死,她的重生都只是一场梦,一切都没有发生,时间还停留在他百般宠爱她的过去。
阿沐没有说话,轩阳看着她没来由的笑了一下,然后竟然往他怀里蹭了一蹭,突然像只猫儿一样乖巧。
轩阳身子一僵,轻轻唤了一声:“阿沐?”
听见怀里的人儿娇柔的嗯了一声,轩阳终于把持不住,扳住阿沐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
令人沉迷的味道夹杂着浓香的酒气,让记忆有些混乱的阿沐竟然有了回应。
这简直给轩阳带来了不小的惊喜,轩阳扯开阿沐的衣领,从她的耳垂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吻去……
情至深处,轩阳将阿沐一把抱起放在桌子上,自己也翻身上去,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稳稳的托起阿沐的后背……
常乐候在门外不多时便听到里面隐隐传来桌子“咯吱咯吱”摇晃的声音,捂着嘴偷笑了一下,常乐又连忙正了神色瞧了瞧其他人,见大家都一脸正经的专心把守,遂放了心,也退了些距离,耐心的等着陛下完事儿。
阿沐突然清醒是在下身传来刺痛的时候。剧痛让她突然一把抓住轩阳的肩膀,恍然间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阿沐惊恐的眼神让轩阳心里紧张了一下,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让他抽身而退?他没那么傻他也办不到。
阿沐此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虽不想面对,但也躲不了了,整个人呆了一会儿便带着一丝绝望的眼神躺倒在了桌子上,任轩阳予取予求……
只是在最后,阿沐突然喃喃的说了一句话:“求陛下,不要让臣妾怀上您的孩子。”
轩阳怔了怔,蹙着眉哑声道:“阿沐,为什么……”
常乐在外面又等了半晌,然后听见酒馆的门被“啪”的一声踢开,轩阳给阿沐裹了自己的龙袍,打横抱着她径直往马车里走去。
常乐连忙伺候着轩阳登车驾,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轩阳的脸色,心里不由得惊了一下,怎么瞧着陛下……还是不大高兴的样子?
马车里,轩阳仍旧抱着阿沐,只是两人还是一句话不说。等到快行至皇宫时,轩阳突然开口问道:“阿沐,为什么?”
阿沐装作已经睡着了没有答话,直到轩阳把自己抱回沐雪宫离开,这才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某处,攥着被角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作者有话要说:发完这章后我的心情是这样的
挑眉,你们呢~
☆、出逃(捉虫)
第四十章
想着阿沐又喝了酒,怕她半夜睡不踏实,素弦便一直守在寝殿外,不知守到了什么时辰,素弦半睡半醒的栽了一下,咂了砸嘴隔着门缝往里瞅了一眼。
这一瞅不要紧,素弦立时就打了个激灵,阿沐她……她在收拾东西?
蹑手蹑脚的推开殿门,刚想看个仔细,却见阿沐突然一道视线扫来,警惕的厉声喝道:“谁?”
素弦吓了一跳,连忙道:“是我是我,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阿沐皱了皱眉,继续回过头来收拾东西,等素弦走近的时候才道:“走。”
素弦愣了愣:“去哪儿?”
“不知道。”
素弦云里雾里的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见阿沐将包袱往肩上一扛,看着自己央求道:“素弦,帮我个忙。”
素弦穿着夜行衣从窗户跳出去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要是让陛下知道她帮阿沐出逃不知道这一个脑袋够不够砍。
但是看阿沐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再三琢磨,素弦终于想到了个两全的法子,先帮阿沐逃出去,然后她再偷偷去告诉陛下,至于陛下能不能追上阿沐,她能不能逃掉,那就看他俩的缘分和造化,她两边都不得罪,真是太机智了。
守在沐雪宫的隐卫看到有人半夜出宫,想都不用想的就以为是沐妃,毕竟沐妃干这事儿不是一两次了。
照例四个跟了上去,一个去通风报信,待宫外再无人守着时,阿沐这才选了另一条路,几个跳跃便不见了人影。
虽然还未想好去哪里,但陶安那里必须要去一趟。虽然刚拿了这个月的解药,但若一声不吭的走了,下个月再回来要解药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倒不如先与他知会一声,反正陶安也早都动了接她出宫的念头。
其实在轩阳送她回宫的时候她就动了这个心思。她有点鄙视自己的胆怯,但一直在恨一直想要报复的人突然愿意为了保护自己差点丢掉他最看重的江山和皇位,虽然前世他未必会这样,但这一世他能如此待她,还是让她乱了方寸。
她不惧怕仇恨,她唯一害怕的,是爱。
从小就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曾经有人给了她又毁了它,如今再满心满意的捧给她时,她却再也不敢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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