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我就现被人盯梢了,眼看着要到旭阳宫,我突然掉头去了御花园。恰巧南耀侯要去找宁儿,于是我就邀上他到御花园走了一趟。”
“那你怎么知道我来旭阳宫了?”
“甲乙丙丁暗中跟着你,她们自会向我禀报你的去处。”
“难怪……”古依儿扫了一眼身后,“我就说她们怎么没跟出来呢,原来是躲在暗处的。”
“走吧,我们回昭陵宫。”姬百洌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洌!”她突然将他拉住。
“嗯?”
“我想回昭陵王府,去一趟懿祥院。”
“去懿祥院?”姬百洌浓眉蹙起,不明白她要做何。
“趁着太皇太妃在宫中,我们去一趟懿祥院吧,我想从她那里找一样东西。”古依儿没有任何玩笑之意,严肃又认真的对他道。
“找何物?”
“你娘留下的笔书。”
“……”姬百洌一双眸子瞬间眯成了两道冷硬的细缝。
“洌,我没有要侮辱你生母的意思,我只是想找到她当年留下的笔书……”见他神色突然变得阴沉,她小心翼翼的解释着,“我怀疑你生母的死与太皇太妃有关,我想去找证据证实。”
说她胡思乱想也好,说她蓄意诬陷也罢,她现在就是有这种超强的冲动。
说简单点就是,她希望自己猜想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此,他们就有了对付太皇太妃的理由……
虽然这种念头很可笑,也显得很卑鄙无耻,可一想到太皇太妃那高贵的皮囊下是那样一颗阴险毒辣的心,她就难以忍受。那怕只是臆想出来的事,她也想去找答案来证实。
姬百洌突然垂下眸子,低沉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东西只怕早已被毁。”
“不管怎样,去找找也没坏处,不是吗?”她知道他心里的难受和纠结。
对他而言,或许维持这样的现状才是最好的,要是她的猜想变成了真,那他这些年就等于是认贼作母,这样的打击远比真相更残忍……
见他双手紧握成拳,她轻轻的覆上他手背,“你心里也不愿认她作母妃,不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想个办法摆脱她的禁锢,难道不好吗?”
就算他生母的死与太皇太妃没有关系,她也要帮他摆脱太皇太妃……
就像杜青缘摆脱杜家一样。
到时候,她看太皇太妃还能怎么作妖!
姬百洌抬起眸子,眸光深沉的注视着她。
片刻,他敛紧眸光轻点下颚。
“好,我们现在就回府。”
……
昭陵宫
看着前面叫叫嚷嚷的小家伙,隋媖贞拖着华丽的长服,一口牙都咬痛了。
“王叔、婶婶,你们在哪里啊?”小家伙捧着嘴朝四处喊着,还不时对旁边陪他找人的宫人抱怨,“说他们在花园,可昭陵宫都快找遍了,人呢?”
“皇上,还有西面天渊阁没找,王爷和王妃说不定去那了。”一名宫女低头回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天渊阁!”姬宁昶果断做下决定。
见状,隋媖贞终于忍无可忍,恼火的斥道,“还找什么,他们根本就不在昭陵宫!”
“太皇太妃,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在昭陵宫?你看见他们出去了?”姬宁昶假装不解的看向她。
“找了都半个时辰了,连他们人影都没瞧见,这不是很明显吗,他们肯定不在昭陵宫!皇上若不信那就继续找吧,哀家累了,想回旭阳宫了。”隋媖贞耐心尽失,说完就要离开。
“慢着!”姬宁昶快速跑到她身前将她拦下,仰着小脑袋不满的瞪着她,“太皇太妃,你可是我王叔的母妃,眼下我王叔莫名其妙的失踪,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着急?你如此冷漠,要是王叔知道,岂不心寒?”
“你!”隋媖贞咬着牙,被他说的一句话都反驳不出。
她知道昭陵王去了旭阳宫,可她能说吗?
当然不能!
但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么久了旭阳宫那边都没有消息传来?
是司空厥没到,还是司空雪没把事情办好?
偏偏身前的小家伙不肯放过她,非要逼她一块找人,“太皇太妃,不是朕说闲话,王叔虽然是朕的王叔,可他也是你的儿子,他的安危,你应该比朕更紧张才对。明知道王叔失踪不寻常,你还故意不去找他,你说你如此不顾他的死活,如何受人敬重?再说了,昭陵宫也就这么点大,才找了半个时辰而已,能有多累?”
“来人,扶哀家去天渊阁!”隋媖贞气得冲自己的人怒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