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满回去之后没有对家里人说,可还是接到了赵富国的电话:“你和那个于慧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初中同学,不过毕业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来到这医院上班才见过她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她了。”赵小满也毫无头绪。
“那你以后离她远点,局里熟人对我说她好像得了精神病似的,现在正移交给检察院,我也快回去了,你小心点,我回去再说。”
“好。”
赵小满点头答应,她就是想接近于慧也不可能,不过对于大哥说的‘精神病’这三个字到底还是上了心。
不过她了解的也不多,就打算买本专业的书看看,谁知道县里根本没有,她跑到市里的新华书店才买了一本,里面也没有打折的说法,就按照封皮的定价,可把她给心疼死了。
连着几天她都在看这书。
精神病指的是大脑机能活动发生率乱,导致认识、情感、行为和意志等精神活动不同程度障碍的疾病的总称。
致病因素有多方面:先天遗传、个性特征……这本书可能是用来考证的,上面都是些专业术语,让赵小满一会就昏昏欲睡。
不过她还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许多精神病人有妄想、幻觉、错觉、情感障碍、哭笑无常、自言自语、行为怪异、意志减退,绝大多数病人缺乏自知力,不承认自己有病,不主动寻求医生的帮助。
对对对,就是这个!于慧现在可不是就把自己当成敌人了吗,虽然赵小满不知道‘情感障碍’是什么,但并不妨碍她理解其他的词汇。
精神病症状如下:
思维破裂。患者思考问题时没有中心,第1个念头和第2个念头之间缺乏任何联系,讲话时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有头无尾,缺乏条理……赵小满吓了一跳,我去!这情况怎么和我之前那么相似呀。
之前赵小满自己都没有发现,还是赵富国和萧逸告诉她的,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别人问什么,她绕了一个大圈子才说出来,萧逸还费力气的让她改。
按照萧逸的说法是,她现在已经好多了,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得了精神病?
赵小满打了个寒颤,继续往下面看去:
情感障碍。对亲人疏远、冷淡,甚至敌对……哈哈,这个我没有。
对一切事物表现冷淡,漠不关心,整天闷坐,胡思乱想……哈哈,这个也没有,每天都得工作哪有时间胡思乱想,不过有的时候会想萧逸,这应该不算是胡思乱想吧。
幻觉妄想。幻觉中以幻听为多,患者听到空中或房上有人对她讲话,或听到一些人议论她……没有!每天和她说话的绝对是人!
患者的行为常常受到幻觉的影响,甚至服从幻觉的“指令”做出一些危险动作……都说了她每天看到的都是人,不是什么幻觉!
这么多条,我只符合第一条,其余的都不符合,而且第一条也已经改了,我根本不是什么神经病!赵小满突然轻松起来。
等等,我干嘛非要往自己身上套?我不是给自己看病的呀。赵小满内心浮起了一个冏字。
赶紧把于慧的情况按照书上的情况对照起来,其他几个不知道,但最后这个‘幻觉妄想’什么的绝对符合!
她不就是把自己想成她的敌人了吗,还说自己抢了她的气运,只要自己好她就倒霉,自己倒霉她就好之类的。
这到底能不能根治呀,赵小满继续往后面翻去……
于根才和老婆孙玉红正在给果树除草除虫,对待自己家的庄稼也没有这么细心,要是自家的庄稼,早就打上农药和除草剂了,东西也不贵,而且省事的多。
但他们只是来这里打工赚钱的,上面的人让怎么样他们就怎么样呗。
突然来了个人说董事长要找他们,他们也认识这里面的头头,知道这董事长就是指的是李佩兰那个小丫头,但是一个小丫头配上这三个字之后,却莫名的让他们感到敬畏。
☆、第八十七章 推心置腹
来叫他们的人走了,留下于根才两口子对眼,孙玉红首先开口了:“他爹,咱们咋办呀。”她搓着满是泥巴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于根才看见自己老婆这个样子,顿时乐了,自己老婆就是个母老虎,一家人包括他都得听她安排的。
可是这一碰到正事,还是得看他的不是,所以说呀,他才是一家之主!
于根才咳嗽一声,放下挽起的裤脚:“看你这出息,去看看不就行了,又不是没见过。”
两人走在路上的时候,孙玉红还在嘀咕:“到底找我们什么事呀,哎呀,是不是为了咱们闺女的事情!”
于根才也急了:“这肯定了,要不然咱们干的好好的,找咱们干什么?我就说吧,小慧那丫头干那么丢脸的事就不应该让别人知道,你倒好,非得找人求情,这下子弄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我这不也是心急的吗,再说了,闺女出了这事,咱们脸上能好看吗,她要是真进了号子,以后还怎么嫁人呀。”
“就你知道心疼她?我早就说女孩子学那么多干什么,她兄弟都干不成的事,她就能干成了?她要不是上了高中,这脑子能会不好使!”
自己儿子多聪明呀,还考不上高中呢,于慧就是有点小聪明,这不,就是上了高中也受不了吧。
“你这是怨我了?那老师亲自来家里说闺女又本事的时候,你不是比我还高兴,还说什么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她上学!现在倒好了,什么都推到我身上了。”
孙玉红也不是好惹的,听见丈夫这么说自己,顿时不乐意了。
“好了好了,别吵吵了,一会儿让人看见!真等着见了领导的面,就说小慧的事是咱们糊涂了,不应该找他们托人说情。你别忘了儿子的事!”
“我……我知道了。”她儿子之前在生产线上,最近还当了个小领导,现在日子过的正好,可不能让给闺女毁了:“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
原来有本事的闺女还能和儿子比一比,现在怎么能和儿子比!
想到儿子的前途,她顿时有劲了,走进一个办公室之后,连里面的人都没有看清,就一下子坐到地下了,拍着自己的大腿哭道:“闺女的事是我们瞎了眼,她就是进了号子也是罪有应得,前几天我们是昏了头才找领导帮忙,真没什么意思,看在我们一家都在厂里上班,您就当作没这个事吧。”
他们可不能鸡没偷成还要丢把米,闺女的事没解决,别再不要他们一家人来上班了。
听说越是有钱人越计较的很,原来李佩兰村里有个人找她帮忙,根本理也不理,弄的人家本来能好好的当个医生先生的,现在只能在家种地了!
人家还是一个村里的呢,他们只是来打工的,关系更远了,怎么可能会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