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跟在周池妄的身后，默默的等着宋轻沉出去，然后入座。
前排的女生始终在观察，目光在三个人身上来回乱转，暧昧又不明所以。
她没忍住，还是问神色如常的白芷婷。
“你跟周池妄白天去哪了？”
白芷婷在看书的中间抬了下眼皮，“面试。”
前排的女生却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面试？你们两个一起吗？字数招生？”
被同桌提醒了一下，才轻咳一声，“哦我忘记了自主招生还没开始，难不成是要留学？”
白芷婷不过多表态，只说，“是留学，只不过，学校不同。”
是了，学校不同。
她文科，并且一心想去学艺术类专业，而周池妄，标准理工。
前排的女生一脸羡慕，“真好啊，那宋轻沉是怎么回事？”
白芷婷不再多回，她专心看书。
宋轻沉跟着周池妄两个人去到二楼的小拐角。
这里是校园情侣的常聚地，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到好几对躲在角落里说说笑笑，随着两个人迎面而来，都用怪异的眼光盯着他们。
宋轻沉始终低头。
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下。
周池妄背靠冰凉瓷砖墙面，卸去了白日的紧绷，一身懒散，他在昏暗中的走廊中按亮手机屏幕，随手放在旁边。
漫不经心的问，“奖励呢？”
宋轻沉在装傻。
早在昨天晚上，周池妄就给她发消息，告诉她今天面试。
宋轻沉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女朋友预备役”应该发些什么，于是在网上搜了搜，发了一串祝福彩虹屁过去。
【祝您，节节高升，年年有福，逢考必过，今年的锦鲤一定属于您！】
又觉得不太妥当，于是附赠一个“猫猫探头表情包”。
那边沉默片刻，反手甩过来一串话。
【世上有两种女孩最可爱，一种是漂亮;一种是聪慧，而你是聪明的漂亮女孩。】
附赠一串语音。
宋轻沉点开后，低沉的声音透过并不算质量太好的手机扬声器放出来，伴随着一些倦懒的沙沙声。
【聪明漂亮女孩不给真心鼓励？】
好吧。
在搜集网络土味情话方面，他赢了。
周池妄还惊动了晚上起来去卫生间的宋轻沉父亲。
父亲敲了敲宋轻沉的门，问，“轻沉，你在跟谁聊天？”
“我怎么听见男人的声音？”
宋轻沉慌里慌张，“是、是周池妄。”
“在问题。”
父亲听见后，没有再怀疑什么，只是语重心长的嘱咐，“学习重要，休息也重要，不要总是麻烦池妄。”
宋轻沉表示听见了。
盯着手机屏幕，最后想了又想，在键盘上输入一句话。
【那，明天抱一下？】
糊弄糊弄。
反正周池妄一去就是一天，晚上也不见得回得来，到了后天，她就可以用明天已经过去了为理由耍赖。
宋轻沉是这样想的，由此度过了平和详实的一个……白天。
此刻她摸着自己的头发，目光在躲闪，到处看，“快、快上课了。”
“要是晚自习老师发现班里少、少了两个人，应该会怀疑吧。”
周池妄似笑非笑，睨着她，不痛不痒的替她接下去。
“会怀疑。”
“咱们两个出去约会。”
宋轻沉睁大眼睛，随后摇头，“这、这样不太好。”
周池妄身形不动，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表态，一股子她不表态就不肯放她走的模样。